同样是大师兄,这个文亦学比起季春秋的气势来差得太无,更别提洗剑苑那便位大师兄韩春晓了。
看这个文亦学似乎连人品巅峰都没有达到,周时名便不由得对御妖斋有些轻视,什么天下第四大门派,大弟子都不过如此,很有些闻名不如见面的感觉。
“周先生是天下名士,帮理不帮亲这个道理想来也应该明白,便算她是你亲眷,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一呈袒护吧。”
文亦学被骗本就心里窝着火,这会儿见周时名偏袒女孩儿,不由得怒火中烧,语气便越发不客气了。
周时名正要说话,一直上下打量周时名的女孩儿插嘴道:“你说我骗你,那就拿出证据来说话,卖之前我就说过我卖的价较高,是你们自己一味要买的,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大方的角色,幸亏我早有准备,交易的时候,请了缉妖盟做公正,你既然说我骗了你,那我们便去缉妖盟那边说个清楚,看看我有没有骗你们!”
文亦学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你不用说什么缉妖盟公正的事情,我一时不查着了你的道,今天你把贡献值和金子还给我也就罢了,不然的话,就别想走出这镇妖关!”
周时名看出些端倪来,便道:“既然你认为我妹子骗了你,那我们就去缉妖盟分辨清楚也就是了,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这便走吧。”
“等一下!”文亦学闪身拦住两,探手便去抓女孩儿,黄狗噌地跳起来,一张嘴就狠狠咬在了文亦学的手腕上,登时鲜血四溅。
文亦学惨叫一声,急忙收手,大怒喝道:“说不通,那便都留下吧!兄弟们,上!”抽出腰间的笛子,刷地一招打向仍虎视眈眈的黄狗。
黄狗矮身伏地,倏然冲出,一张嘴,又一口咬到了文亦学的小腿肚子上。
文亦学闷哼一声,笛子砸落,可是黄狗低头自他胯间钻过去,回头又是一口,咬在他的屁股上!
等文亦学转身回头,黄狗已然是转回到了女孩儿身边。
这一来一去,不过眨眼工夫,文亦学便被连咬三口,其余御妖斋弟子这会工夫才乱哄哄一拥而上,有去抓狗的,有去抓女孩儿的,还有想来攻击周时名的,相互之间却是连点默契配合都没有,乱成一团。
周时名一手牵着女孩儿,一手拔出锈黑剑,一剑向文亦学斩落。
这一剑快若闪电,文亦学腿和屁股受伤,动作不便,躲闪不及,举起笛子招架。
便听锵的一声脆响,那笛子不知是何物制造的,竟然抵住了锈黑剑的劈击。
但锈黑剑沉重无比,周时名又力大无穷,这一剑劈下,简直有若泰山压顶般势不可挡。
文亦学虽然架住了锈黑剑,但却抵挡不住这股力道,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腰背欲折,浑身骨格咯咯作响,但是见这一剑来势如此凶猛,只怕稍一松劲就要立刻被劈为两半,只得两手托着笛子苦苦支撑。
周围一众御妖斋弟子大惊失色,抽出兵器,齐声发喊,攻向周时名,欲解大师兄这之危。
周时名长笑一声,便见乌光闪动,叮叮细响不绝,众御妖斋弟子手中兵器尽皆断裂,个个被震得连连倒退。
文亦学乘此工夫,便欲起身逃离,不想周时名的剑快若闪电,击退一众御妖斋弟子后,回手又是一劈。
文亦学只好再举笛子招架,这一回力道更大,他连跪都跪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双臂欲折,举都举不起来了,笛子呛啷一声掉到地上,脸色惨白若纸,只道自己死定了。
不想周时名这一剑劈落笛子,却没有往下落,收剑往身前地面一拄,便是乓的一声,碎石乱飞,剑身深深没入石板当中。
“帅啊!”女孩儿挥拳高呼,兴奋不已。
周时名淡淡道:“文大师兄,缉妖盟禁止猎人私斗,你应该知道,既然你说我妹子骗了你,那便是你有道理,我们大可到缉妖盟去对质,你又何必突然出手?”
文亦学想站起来说话,但使了使劲,只觉腰腿酸软,竟是没能站起来,只得怒视着周时名道:“你不要得意,我若不是顾忌着不能私斗,今日便取了你的性命!”
周时名大笑道:“我便在这里,你若有本事,便来取我性命吧。”
文亦学脸色青白不定,摸索着拿起地上的笛子,神情略有些犹豫。
伏亦英急道:“大师兄不可啊,不要冲动!”冲过来,将文亦学从地上扶起,连声道,“大师兄,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这事儿本来是我们有理,若动真格的,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文亦学恨恨地将笛子插回到腰间,在伏亦英的搀扶下站直了身体,“好,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日后必有所报!我们走!”
女孩儿笑嘻嘻地道:“怎么?不说我骗你们的事情了?要不要去缉妖盟分说清楚啊?你们追了我小半天的工夫,怎么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溜走了。哼哼,看人下菜碟欺软怕硬的家伙!”
文亦学回首怒视女孩儿,牙齿咬得呼呼作响,冷笑一声,拔出笛子,屈指一弹,那笛子便自动发出清脆乐声。
随着乐声响起,一缕缕白烟自笛孔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