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艺心有余悸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被她压着的男人那一张颠倒众生的俊脸,此刻他没有戴眼镜,目光带着柔情关心地望着她,这样近距离的,他的轮廓线条分明,有种非现实的美感。
四目相接,韩思艺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心跳,乱了节奏。
怔了数十秒之后,她才回魂,想到自己还亲着大叔的唇,她又羞涩又窘迫,连忙手脚并用地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大、大叔,我不是故意的……”
“有没有摔到哪里?”男人站起来望着她,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明明是自己连累他摔倒,可是大叔第一反应却是问她有没有受伤。
心底一暖,韩思艺摇摇头,关切地反问:“我没事,大叔,你呢?”
“我也没事。”他温和地笑了下,脸上笑容艳丽。在女孩微微闪神的时候,他抬指摸上她的脸,“你看你,脸上都沾了面粉,快成小花猫了。”轻描淡写的语气下,隐着对她的宠溺。借着替她擦脸的机会,男人修长的指状似不经意地摩挲过她的带着温度的唇瓣。刚才那个意外的亲吻,实在让他很是回味,禁不住想直接压上去狠狠蹂躏一番。
韩思艺疑惑地看着他:“大叔,我的脸很脏吗?”貌似擦了好久了哇……
“嗯。”回答是不容质疑的肯定,他顿了下,挑眉问道,“你拿面粉做什么?”
她抓了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明天我过生日,所以想做个蛋糕给大叔你吃。”
明天是她生日?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他差点忘记了,他的小丫头要成年了。
“哪有寿星自己做生日蛋糕的?”男人捏了捏她的鼻头,瞥过烤箱旁边的牛奶,卷起衬衫袖子,问道,“鲜奶蛋糕可以吗?”
“啊、……”韩思艺眨眨大眼,表示不解。
男人拿过她仍紧抱在怀里的面粉袋,将面粉倒入大玻璃碗里兑上牛奶:“蛋糕我来做,你出去玩儿去。”
“哇!大叔,你居然连蛋糕这种高难度食品都会做?”她惊诧不已。
他会做的又岂止蛋糕?当年为了生存,在华尔街他当过门童,擦过皮鞋,做过帮厨,十三岁
之前,他几乎就做过了各种行业。有一回,他为了一美金跟十多个小流氓打架,若非那次被偶然路过的韩东烈所救,恐怕早就死在乱棍之下。
收回思绪,祁牧焱睨过她轻描淡写回道:“多学一门手艺,总归是好的。”
韩思艺一脸崇拜地看着眼前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摩拳擦掌道:“大叔,我帮你打下手吧。”
用打蛋器搅着蛋,祁牧焱连头也没回,声音悠悠地传来:“还是别了,我怕越帮越忙。”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厨房时的情景,自己打破了瓷碗,最终还是大叔收拾的残局,便觉得有点难为情,原来自己这么笨手笨脚。
“哦……”她闷闷地回着声。
男人听出她语气里流露出的失落情绪,看着她攥在手里的厚厚一叠‘蛋糕做法大全’,温和地笑了下,将她拉到身边:“逗你玩呢,想学做蛋糕,何必找度娘,我教你啊。”
“真的吗?”闻言,韩思艺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大眼睛期盼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