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男子吞了一口口水,立
马转身连滚带爬地离开。
陈朝拍了拍手。
船上其他客商看到这一幕,硬是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就这样了?
不多时,脸色阴沉的司徒常来到了这里,看着甲板上的那些尸体,这位绿藻宗的副宗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又看了一眼陈朝身边的陆新,明白了眼前人的来意,沉声道:“阁下何人?这事情理应和阁下无关吧?”
陈朝笑了笑,“这位想来就是司徒副宗主吧?别误会,这个人我都不认识。”
司徒常皱起眉头,问道:“那阁下为何出手杀我门人?”
陈朝诧异道:“难道司徒副宗主不知道,是他们先动手的?即便是司徒副宗主没看到,想来这周围的其余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司徒常眉头皱得更深,他到这会儿都没能想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来意,这让他有些心不安。
行走世间,不怕那种目的明确的,最怕的就是那种捉摸不透的,想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也就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司徒常轻声道:“不知道友出自哪座仙山,其中怕是有些误会,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恰好本宗古宗主此刻也在船上。”
陈朝好奇道:“就是那位破境忘忧的古长生?”
听着眼前的年轻人直呼宗主名讳,司徒常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更为谨慎起来,这自家宗主一位货真价实的忘忧强者,被人这么直呼姓名,如果对方不是涉世未深,那就是有所依仗
,根本不在意绿藻宗。
再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显是个武夫,这种在宗门之中注定是不受重视的修士,还能有这样的趾高气扬,只能说明那宗门极大了。
司徒常深吸一口气,微笑道:“的确如此,宗主这趟出门,是准备去痴心观拜见观主寅历真人,商谈两家结亲一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绿藻宗内的一个弟子和痴心观里的一个寻常道士结为道侣,这种事情别说观主,只怕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会露面。
司徒常这么说,只是为了震慑陈朝。
毕竟绿藻宗都和痴心观有交情了,你还敢随意做些什么吗?
陈朝笑道:“那就恭喜绿藻宗了,能够和道门执牛耳者结亲,那可是几辈子才能修成的福气啊。”
司徒常见陈朝的语气有所缓和,正要开口,却很快被对面的年轻人打断。
“不过一码归一码,你们绿藻宗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杀我,那是说说便算了的事情?”
陈朝看着司徒常,微笑道:“天下哪里有这么轻飘飘的道理?”
司徒常皱眉道:“退一万步说,是我绿藻宗不对在先,可这几人不也死在道友手下了吗?”
陈朝点点头道:“有点道理,但是不太多。”
司徒常再也压不住怒火,大声道:“难道道友就没有一点顾忌吗?在这里无法无天,要知道即便是道友背景再大,也不见得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陈朝听到这里,淡然道
:“说什么无法无天,修士的规矩我不懂,我只知道大梁律。”
“什么他娘的大梁律?!”
司徒常眼神一冷,招呼周遭的修士便朝着陈朝围了上来。
陈朝看着这一幕,微笑道:“司徒副宗主不想听我说大梁律?”
司徒常默不作声。
陈朝点头道:“那就等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