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必多管,我自有办法。”唐秋月摆摆手,侧身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身量纤细,大概一米五左右,样貌更是普通得扔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然后道:“你且先回吧。”
“奴不敢,请娘子用膳。”
“我不会用的,你不必再劝。”
鸢萝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奴僭越,只想问娘子,是不是不相信奴。”
唐秋月笑了起来,“我不信你不是正常?难道只凭你嘴上说了几句我就信了你了?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呆子?”
鸢萝闻言突然又跪了下来,只是这回是朝着佛像的,右手也举了起来,“我对佛起誓,此一生忠于昭佩娘子,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五雷轰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唐秋月挑起眉毛,惊诧地看了一眼庄严肃穆的鸢萝,随即微微笑了起来,“我信你便是,只是即便信你,我也不会用的,我既应下了官家的责罚,便一定会做到,你回吧。”
鸢萝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然后道:“既然娘子主意已定,奴不再劝说娘子便是,只是恳请娘子允了奴在此陪伴娘子。”
唐秋月点点头,“我允了你便是。”
“谢娘子。”
“往后人前还是唤我夫人,免得露了马脚。”
“是,娘子。”
“你,这些日子可有……阿娘的消息?”
鸢萝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垂着眼睛,于是斟酌了一番才道,“奴和夫人身边的人有过信笺的来往,夫人甚是想念娘子,听闻路途之中种种情形之后,接连几日以泪洗面。”
唐秋月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又问道:“旁的人呢?”
“郎主很是生气,直骂娘子无用,大郎并未说话,二郎胸有成竹,言明早有安排,三郎还并不懂事,大娘子向来不管事,三娘子则暗自取笑娘子。”
看来徐昭佩的兄弟姐妹还不少,而且那个二郎的权利当真是不
小,就是不知道那个大郎为何身为兄长却反而屈居其下了,不过,这些她也不愿多管,能借此套出基本情况防止以后在外头露了马脚就可以了,反正她也不会再回徐氏了。
于是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不必管他们。”
“是。”鸢萝应了一声,见唐秋月又是不再说话,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之前在官家那里……娘子不怕吗?”
唐秋月一笑,“有何好怕的,官家明显是没想真的杀掉我,不然直接赐死我便是,何苦要宣了我过去一趟。”
鸢萝一怔,眉眼之间突然就多了点什么,“那娘子又为何要激怒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