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忘记了,有些人是不能乱想的,就像想鬼鬼就来一样,她这才想起公子御,就感觉院子里多出了一个气息,唐秋月立刻利索地坐了起来,等着那人进来。
可惜她最近功力进阶到了瓶颈,就像是要把前期修炼时候的迟滞全都补回来一样,卡的死死的,任她怎么修炼都是动都不动一下,偏偏这个功法的前两层还是锻体洗髓为主的打基础,耳聪目明是绝对的,但是杀伤力什么,还是没有本土的武功强的。
最起码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打不过长朗的,更不要说深不可测的公子御那厮了。
“见过娘子。”
是长朗。
还好是长朗,唐秋月松了一口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并未出事,只是属下奉公子之命来给娘子传话。”
好吧,看看公子御能唠叨些什么,唐秋月放松了身体,不管他要说什么,只要不是他亲自来都不用紧张,她往后面的软垫上一靠,懒洋洋道:“说吧,他说什么了。”
“公子说娘子可以停手了,不要玩的太过了,他留着北朝还有用,暂时不能玩没了,等没用了就留给娘子慢慢玩。”
唐秋月撇撇嘴,“没用的东西我也没兴趣玩了,我看起来很喜欢废物吗?”
“……”长朗无语。
唐秋月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本来就打算停手了,而且让你家公子别小看了拓跋诩,说不定他能因祸得福呢。”
“是。”长朗默默地应着,打定注意绝不多说一句话,清瘦淡漠的身影几乎要融入黑暗中去。
唐秋月无趣地玩着手指头,“对了,你不是要接近拓跋诩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行动?”
“……”如果是白天,唐秋月就可以看到她的巨大成果——长朗淡漠如烟的神情终于破功了。
长朗微微抽了抽嘴角,伸手将额头上蹦出来的青筋给按了回去,什么叫“到现在都还没有行动”?他早就有行动了好不好?而且是各种布局各种手段,复杂得跟蜘蛛网有得一拼了。
可是要么是阴差阳错失败、要么是被拓跋诩视而不见、要么布局还没完善他还不敢擅动,要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那就gaover了。
种种原样导致了长朗到现在还被拓跋诩定位为“胡太后失宠的男宠”,处于被鄙视和蔑视的阶段,游走在拓跋诩人际关系的边缘,寸步不得进。
“难道是因为到现在都接近不了,你也太笨了吧?”
“……”长朗默默地蹲到墙角吐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管不顾地就冲上去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好运气冲上去居然就被拓跋诩主动留在身边吗?
“哎,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帮你一次吧,附耳过来!”
“……”苦逼的长朗生平第一次和异性咬耳朵,那清香而温软的呼吸扑到他的耳边,痒痒的将他的神智都弄麻了,以至于等到唐秋月说完之后他居然什么都没有记住。
犹豫了
好一会儿,做了n久的思想斗争,长朗终于开口对等着他发表关于这个计划的意见的唐秋月道:“娘子,属下刚才没听清,娘子能再说一遍吗?”
“……”换唐秋月无语,原来他刚才不是在思考计算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而是在努力回想她到底说了什么!
难怪到现在都还没能接近拓跋诩,这个长朗真是太笨了,笨也就算了,记忆力也不好,还有反应速度简直比蜗牛还要慢!这公子御什么眼神,居然拍这样的属下道皇宫当卧底,更奇怪的是,这么个笨人居然不仅好好地在皇宫里活了下来,还活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他是卧底!
由此可见拓跋诩的这后宫到底有多么不堪一击,难怪她随便布了个小局就把后宫搅得这么乌烟瘴气呢,原来不是她强了,而是对手太弱了!
于是刚刚因为导演了一场大戏而且看戏看得哈皮无比的唐秋月焉了,那股子骄傲也降到了底,亏她以为自己手段巧妙呢。
再于是,在拓跋诩和长朗不知道的时候,拓跋诩的后宫管理水平被某人贬得一文不值,而长朗的智商也被打上了“十级伤残”的标志。
第二天下朝之后,睡得迷迷糊糊的唐秋月有一次被千红从床上拉起来,洗漱之后送到拓跋诩身边的时候似乎还没有醒过神来一般,小脸红扑扑的,神情懵懵的不知所以然的模样。
拓跋诩用毛笔杆戳了戳她的脸,唐秋月毫不犹豫地顺着那股力道,“扑通”卧倒继续睡觉,拓跋诩被逗笑了起来,伸出手臂办揽着着她的身子让她继续睡,自己则盯着小案上面的折子沉思着。
等到唐秋月装不下去终于“清醒”过来之后,爬出了拓跋诩的怀抱,跑到旁边摆放着点心茶水的小案边上抓着软糯的糕点就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