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从袖中拽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掌中使劲一划,霎时间血涌如注。他低吼一声,忍痛从掌中拔出一半薄薄的令牌,在自己身边一指,他的身边顿时出现了一个莹白的光柱,光柱下是繁复的法阵,随后从光柱中慢慢出现一个人影,一脸茫然的看着左右。
古君邪看着那娇笑而曼妙的身影,不禁惊呼道:“什么鬼?怎么两个长青重熏?”
从光柱中走出的正是被落云棠藏在深山的长青重熏,很明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旁边又是浑身是血,面目狰狞的父亲。她惊叫一声,只觉得胸口一烫,从她怀中顿时掉出来一个放着金光的令牌。
那令牌在空中旋转,将长青堰桥手中的令牌也一并吸引过来,两只令牌贴合在一起,光芒也从金色转变成了浓如墨汁的黑色,在夜色中虽不起眼,却像是跳动的幽冥之火一般,摄人心寒。
本来被打的节节败退的冥神卫感觉到令牌的出现,竟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变得疯狂起来,不光眼中的红芒更甚,动作也变得更加狠厉,不一会的功夫便抵挡住了龙魂亲卫的攻势。
“爹,这是怎么回事?”长青重熏有些害怕的道。
“熏儿,对不起。当年爹养炼冥神卫的时候,为了让冥神卫的威力更强,特意将冥神卫的力量强行融合到你的血脉之中,现在你才是冥神卫的主人。而冥神卫狂化的代价,是消耗主人的灵魂之力”长青堰桥说着说着声音逐渐黯淡下去。
“呵呵,哈哈哈哈!”长青重熏忽然狂笑不止,眼神涣散开来,竟然像是失去了神志。
“长青禽兽!你当日亲手毁掉自家满门,如今唯一的女儿都被你害的神志全失,留你这等禽兽在世上还有何用?快拿命来!”
长青堰桥循着声音看去,赫然看见自己的弟弟长青示正在瞪视着自己,眼中好像要喷来,急忙拉开架势应对。
“这又是什么豪门恩怨?你们老长家够乱的啊!”古君邪对着落星辰道。
“都说了我不怎么是长青重熏啦!”落星辰满头黑烟的无奈的。
这一边长青示撂下狠话后果然直直的向长青示冲去,他在深山之中疯狂研究攻击类的法阵,并将这些法阵刻在身上,这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只见他一会从掌中放出五雷电光,一会从胸口喷出烈烈紫焰,时不时的还从脚下生出旋风与回旋刀刃;那长青堰桥也不含糊,运足了浑圆石功,周身肌肤都现出了土石之色,任凭长青示攻击到自己的身上,他都像没事人一样硬生生接住,抽冷子还能反攻一手。
终于,长青堰桥卖出个破绽,脚下跌了一跌。长青示到底年轻,经验浅薄,竟然直直的向他攻来。长青堰桥顺势用石掌一把砍在长青示的后脑上。长青示吃了这一击,白眼一翻,登时昏
厥在地上,却不知生死如何。
“这老家伙还真厉害,还好当初没有贸然跟他动手,不然被他像这样砍上一下,就算不死也得落个脑风,到时候搞的人人嫌弃,那本少爷还怎么混下去!”古君邪见状心道。
此时狂化了的冥神卫与复活的龙魂亲卫只见也分出了胜负。毕竟龙魂亲卫再强也是死人化身,时间长了血冷肉僵,动作迟钝,根本不是冥神卫的对手,仅一会的功夫,就把大日亲卫连带着他们体内的龙魂尽数消灭干净。
被上古龙魂附体的大日岁生眼中露出愤恨的光芒,他狠狠的盯视着长青堰桥,张嘴便是一声震天动地的龙吟,唬的那长青堰桥不敢移动半分。
落云棠也被这一声龙吟震得醒了过来,神志却还是处于混乱状态,嘴中不断喊着:“疼,疼啊!”
“疼什么?谁打你了?”古君邪急慌慌的问道。
“谁也没打,只是魔蛊正在破坏公子的魂魄,所以公子才叫疼!”落星辰咬着嘴唇心疼道。随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道:“我有办法把落云棠治好,只不过需要你帮我撒个谎。”
“什么谎?”古君邪问道。
“他醒来之后,问我去哪了,你只说不知道,不许告诉公子是我救了他!”落星辰眼中落泪道。
古君邪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却也只能道:“好吧,那我先替落云棠谢谢你了,只是不知道你要怎么治他?”
“不瞒你说,我本是鬼体,因为长时间附在长青重熏的身上,所以才变得和她一般容貌。后来我跟了公子,公子赐我姓名叫做落星辰,现在公子的灵魂收到魔蛊诅咒,也必须要用灵魂之力方能救他!而我作为鬼体,唯有献祭自己,才能救他一命!”落星辰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