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开挡路的闸门,两车就驶上回程的公路。
阴云密布的灰天,开始下起蒙蒙细雨来。
“该死。”由于车窗被毁,驾驶座上的jp没了遮挡,只能让外头的风雨横吹进来。
妮凡见jp被淋湿,樱唇轻动就施了个水系魔法充当挡水罩,为jp遮雨。
同般情况亦发生在阿浚所在的前车,也是由阿浚为黎召撑开魔法水伞挡雨。
“阿召……我的家人和方娜他们…没怎样吧?”车途上,前座的阿浚向黎召问道。
“放心,他们全部没事。”黎召握着驾驶盘拐弯,回道:“救出他们后,我就去了你们那边,蛇叔他们就将你的家人朋友带走了。”
“是嘛……那就太好了。”阿浚舒一口气,转又担心起来:“不过要是魔族想对付他们的话……’
“别想那么多,你管不了。”黎召冷静的说道:“即使他们真要做甚么,我们也得先去尖沙咀一趟。”
“对啊,主人。”银月帮腔道:“如果那只铠兽真是那么厉害的话,我们无论如何也得要先制止它啊。”
“嗯……’阿浚应了一声,忽然自责起来:“先前让家人朋友受累……现下可能还要牵扯到全香港的所有人…我实在是难辞其咎。”
黎召一瞟阿浚,道:“我不会说甚么动听的安慰说话。我只是想说,这件事的的确确是因你而起,在事件中受伤甚至死去的人你都有责任。说实在的,你愧对了我们,你愧对了全香港的人,你愧对了所有受累的无辜者。”
“这份责任是很沉重的。然而,真正的男人不就是顶天立地、不畏不惧、敢于承担吗?”黎召教训道:“像个男人的担起这份责任吧。能力愈强,责任愈大啊。”
银月推敲出黎召的说话,也是附和道:“主人,我也是这么相信着的。”
“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才能,这份才能是与生俱来的。因着所得的才能不同,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发展,有人擅长音乐,有人擅长绘画,有人擅长医药……他们可以选择把才能用在好的方面,也可以用在坏的方面。打个譬喻,可以用作麻醉剂,也可以用来作毒品…’
“主人,既然上天让您有这个尊贵的身份,有这身坚强的实力,您也应该好好运用,为天下苍生使用这份力量啊。”银月以温柔的话语鼓励道。
“…我不知道。”阿浚叹着气,沮丧的道:“如果这份力量会为那么多人带来灾难,我宁可不要。”
“那么你想自杀吗?”黎召直接的道:“不为世界作贡献的人,跟一台制粪机没有分别。”
阿浚本来想点头,毕竟他真的这么做过。但,他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丁点儿感觉对这个回复不满意。
“我不知道……’看着自己的双手,阿浚迷惘的道:“我不明白,为甚么我会是龙皇,为甚么我会有这些力量,为甚么我会有那些经历……’
“旅人,答案并不在自己的身上。”维德忽然搭腔道。
“那,答案在哪里?”阿浚忧愁的看着维德问道。
“生命,犹如登山一样。”维德并不直接回答,只是打着譬喻道:“有时陡峭,有时平顺;有时上坡,有时下坡。若要晓得走过的路如何,就得等到自己攀上了一定的高度才可以。”
“知道了过去又如何?那不能帮助我找到意义的……’阿浚悲观的道。
“旅人……你自己,就是你走过的路的本身。”维德劝慰道:“惟独被真光照耀的,才能看见。”
“维德,我不明白……’阿浚摇着头道。
“你会明白的,旅人。”维德只是这样说道,就没再讲甚么。
由于原先的将军澳隧道被阿浚用魔法弄至坍塌,一行人没法子沿旧路回去,只得由环保大道驶至宝琳道,以攀山越岭的方式回去。
驶上山道,见得先前的那些蝠魔在空中盘旋着,看似是守候着阿浚一行人的回来。一见下头的两车,蝠魔们就敛翼贴腹,开始朝车队俯冲下来,来意已是明显不过。
“又是它们吗…’阿浚摸向剑柄想要起身作战,忽地身子一软,又是跌回座位上去。
“主人元气未复,还是再休息一下吧。”银月念动咒文,道:“交给我就可以了。”
银月所言甚是,阿浚现下的确是中气不足,勉强出战只会成为累赘。阿浚心知自己暂时没法作战,就道:“拜托你了……’
“喝!”银月娇叱一声,就施展水障壁保护车子。银月再念咒文,十数道风矢就凭空形成,一枝枝的射向蝠魔。
“银月,你的魔法进步了。”阿浚赞赏道。
“呯!呯!呯!”
忽地枪声连响,原来是jp腾出一只手来开枪:“就说了他妈的最讨厌蝙蝠。”
jp再扣扳机,又是几只蝠魔倒下了。
然而,蝠魔数量并不是jp的单枪就可以一下子解决,数量仍众的它们就要蜂涌过来淹没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