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老广?”郭大路惊讶地道:“他可是个老好人,而且一个卖烧鸭子的,又能有多少钱?”
“老好人?你该不会真的这么想?”梦渊笑了。
“你应该没有少去吃过麦老广的烧鸭,但是你有没有注意过他的手?”
“他的手怎么了?”
“他的手上虽然都是油腻,但是皮肤紧致,骨节粗大,青筋突出,指尖结实而有力,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双练过鹰爪擒拿的手,这样的一双书,能够轻松地捏碎一个成年人的脖子!如果只是一个平常的店老板,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双手?”
梦渊顿了顿,继续道: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走路的样子,他走路的声音很轻,本来以他这个年龄,因为肌肉的松弛,大多是整只脚掌落地,但是他却是一直在用前脚掌走路,只是刻意地出一些脚步声,这说明他有很高明的轻功。他的生意很好,却没有妻子,又不愿意雇佣人,说明他对其他人有戒心,生怕别人现他的秘密。他家里有四间房,而有一间房总是关着的,这说明这间房中,一定隐藏着些东西。在你睡觉的时候,我不仅赎回了你的剑,还去他的住所看了看,现那张床根本就没有人睡过。这些加在一起,我几乎就可以推断出他的真正职业了,他是个独脚大盗,而烧鸭店就是他的伪装。”
“还有么?”郭大路将信将疑地道。
“当然。”梦渊道:“以麦老广的年纪和表现,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个老手,也只有真正的老手,才会像是隐士那样,大隐于世,也只有这样的老手,才配成为我们的目标,否则我们出手一次,收获几百几千两,那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嘿嘿”郭大路道。
“嘿嘿是什么意思?”白起问道。
“嘿嘿的意思就是我还不怎么服气。”郭大路道。
“有句话叫眼见为实。”白起道。
“好吧,你们要怎么做。”
“是我们要怎么做。”白起道。
“这个很简单,刚才已经说过了,麦老广只是一个人,而且我相信,过了今天,他很可能不会再有兴趣烧鸭子了。”梦渊道。
“嗯。”
于是黎明时分,麦老广烧鸭店的门口,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魁梧大汉,一个人就定了十来只烧鸭子,这几乎是店里烧出来的第一批烧鸭了。而当麦老广一脸乐呵呵地为他打包的时候,另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烧烤房外,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没有走正门,这个人直直地从反面朝着烧腊房的墙面走了过去,然后,撞在了墙上。
马车上,郭大路几乎笑出了声来,这位梦先生的动作,实在就像是一个没有睡醒的糊涂虫,一头撞在了街上的柱子上。
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在那一看就很结实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那位梦先生,就是这么当着他的面,硬挤了进去,更惊人的是,他并没有听到,那墙砖倒塌的轰鸣声。
不到半盏茶功夫后,梦渊再次出来,他的每只手中,都提着一个足有一人来高的大袋子,当他将袋子放进马车的时候,郭大路感觉到整个车身都向下沉了一下。
然后梦先生第二次从屋中出来,依然是提着两个大口袋,将口袋放入马车后,他也坐了进去。
“走”
从马车中传出梦先生的声音,郭大路一振缰绳,马车得得离开了烧烤房,向着城门而去,不久以后,白起的马车赶了上来,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消失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