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虞欢无所谓地耸耸肩。
她连安保措施都没做就跟沈觅发生了关系,也没有想象中的抗拒和厌恶,可能是因为意乱情迷的时候觉得他就是沈翊,在大脑和心灵上如此欺骗自己。
如果是搁以前,她一定会痛斥让女孩子吃药的男人都是些混蛋,但是现在,情到浓时还真的把握不住。
况且还是她主动。
谢九川眉头紧锁,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好看的眸子眯起来盯着她。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谢九川觉得自己血都在发凉,听她那么不负责任的语气和耸肩的行为,他都想掐死她。
“为什么?”谢九川喃喃道,像是从牙缝间蹦出来的话。
虞欢“噗嗤”一声笑了,眼里落满嘲讽,移动着步伐,把文件放在桌子上,随即背过身来,臀靠桌沿:“谢总,你这问题真的很好笑,我跟自己的正儿八经且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上床是一件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吗?”
谢九川一愣。
躁动的血液又瞬间寂静下来。
虞欢的眸子,此刻满是清明:“谢总,你是不是早就跟虞薇女士见过了?”
这句话是一个陷阱,也是一个文字游戏。
谢九川:“……以你母亲如今的地位,我也要参加一些商业聚会和慈善活动,碰个面交谈一下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那么请问为什么昨天晚上虞薇女士看到我们那样却一点都不生气?”
正常母亲应该会把她腿打断吧?在母亲的生日宴会上跑到偏厅内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再不济也要有怒意。
昨天晚上开车到沈觅家里地途中,她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虽然她是有“病”,但不代表她的思维已经腐朽老化了。
虞薇女士的私生活的确令人窒息,但不代表她也能学着武则天一样让太平公主也如此秽乱不堪,虞薇女士真正希望的还是她能够找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
如果谢九川真的那么早就对她起了心思,以他的心机,不可能只用在攻略她这根道德漂浮不定的木头上。
本来虞欢没想往这方面想,还是那天江弦生莫名其妙喊了他一声“姐夫”,虞欢才不得不把这一切联想起来。
虞薇女士是无所谓的,当然,如果她能跟谢九川在一起那自然是最好,不在一起她也不会过多干预,她知道女儿的能力的气性,当年大学敢一分钱不要在首都那种成王败寇的地方活下来,自然也不会在日后屈服于所谓的贫穷。
更何况,她又不是养不起这么个女儿。
谢九川冷哼一声,情欲散去后,面容再一次铺上一层冷清的外纱,他坐到皮椅上,长腿交叠,抬眸瞧她:“看来我在你眼里很卑鄙。”
“别这么说,我不觉得你卑鄙,用一些手段追求女人无可厚非,你是法律人士,我自然不担心你在这方面会犯法亦或是犯罪。”虞欢半边臀坐上桌子,短裙下的修长腿腾空,高跟鞋尖似有似无地刮过谢九川的裤脚。
谢九川的视线缓缓顺着她的腿往上,她的长发几乎能与桌面解除,带着点点自然卷,窈窕的曲线从紧身的衣料中透出来,魅惑妖娆。
谢九川移开视线,喝水:“我觉得你应该往前看。”
“怎么往前看?”虞欢饶有兴趣地问他。
“比如换个安全的男朋友。”
“浥轻尘?”
谢九川蹙眉:“你对‘安全’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就这么喜欢把青青草原戴在头顶上?”
浥轻尘算安全?那江川就算忠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