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头上的伤不要紧吧?”
“死不了,涛子,咱们这粮食得给啊。”陈满囤无奈地道。
陈满囤说后,陈涛道:“爸,这粮食不能给,给了,我们一家吃什么?”
“可是,你看看今天的阵势,不给行吗。”陈满囤说完狠狠的抽了两口烟,由于吸得过猛,剧烈地咳嗽起来。
何翠莲担忧地道:“涛子,得给啊,他是我们村的能人,我们惹不起。”
“还有字据里,我们打不赢官司。”陈满囤吧嗒吧嗒抽着烟道。
“他那是高利贷,字据做不得数,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爸,你是个男人,要学会硬气。”
陈满囤被陈涛怼得无话可说。
陈涛看了看父亲,知道,这个家得靠自己了。
陈涛看着那几间要倒塌的土坯房,心痛万分,再有两个月就上学了,这几间摇摇欲坠的房子,他走了,安心吗?
两个月内,他必须修几间新房子、凑够上大学的费用。
他感觉压力巨大。
必须找一个赚钱的路子,还必须得是快钱。
就在这个时候,陈涛忽然想起,杨光年的老婆说,儿子狗儿被蝎子蛰了,在床上疼得滚蛋蛋。
蝎子,蝎子,陈涛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他记得,1991年,他一次外出归来,看见家里一个盆盆里装满许多尾有尖刺的小东西,一问才知道,它们是弟弟抓的蝎子。
当弟弟陈东对他说,一斤蝎子可以卖到四十元钱的时候,他欣喜若狂,和弟弟一同去抓蝎子。
也是从那年起,北洼村的村民进入了抓蝎子的热潮,北洼村的村民手里有了零花钱,只要一到晚上,漫山遍野都是手电筒的光亮。
陈涛想到这里,非常兴奋,看来,要提前用蝎子解决家里的困难。
陈涛和父母把粮食抬回家放好后,亲自到前世抓过蝎子的地方考察了一下,考察的结果,他很满意,蝎子不但数量多,而且个头足。
回来的时候,路边恰好有个小商店,他用兜里的两角钱给小花买了一些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