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忽然想起来,“之前余处你让我关注的那个杨晨有线索了。”
“哦?你找到他了。”
“我查了一下,他户口就是省城的,登记的地址正好离医院不远,我就顺便过去看了一下,看到人了,对了,你知道我还看到了谁吗?”
余罪顺手指了指,不远处繁华大厦上挂着的牌子,“李锦然,锦绣生物的董事长。”
“是吗?那也不奇怪,李锦然本来就是他父亲杨天华的得意门生。”
余怀民摆摆手,关于杨晨的基本资料,他还是清楚的。
余罪就讪笑一声,也不好卖弄了,随口道:“那余处,你准备什么去查查他。我看他也不像个好人,老子死了,还挺开心的样子。”
余怀民就哑然,摇摇头,“先把这件案子忙完了再说。”
两天后,省公安厅刑侦处。
“余处,经过两天的排查,没有太大的收获。临近过年,人员流动很大,就算是拾荒的,也想回家过年啊。”
余罪有些无奈的说着,本来以为有了线索,但结果让人有些沮丧。
余怀民没有在意余罪说的,只是递过来一张照片,“告诉我,你排查到的人员中,有没有类似的。”
余罪接过来一看,是个小孩子的照片,三四岁的样子,他正准备摇头,然后就见余怀民忽然又接过照片,在纸上快了画了画,没多久,一个十岁左右,背着竹篓,和照片中的小孩有着四五分神似的面孔出现,“这个呢?”
余罪就一下子道:“啊,我想起来了,有不少人都提到过有个类似的孩子,十岁左右,背着竹篓,经常在城西废品站那边捡垃圾。废品站的老板有说过,还有几个人,好像是省体院的,也在问,好像叫林夕,不过失踪好几天了。”
说着,余罪又佩服道,“余处,你可真是神机妙算,足不出户,也能知道这些?”
余怀民脸上没有笑意,只是淡淡道:“城西村很穷,就算是拾荒的一般也不会去那边,所以我找人询问过,案当天可以确认的拾荒者,只有这个小孩子。”
“余处,你不会认为凶手是这个小孩子吧?”
余罪有些惊讶。
余怀民没有解释,只是又拿出那张照片,“本来我怀疑应该是我的推测出了问题,然后我就拿到了这张照片,照片是一个港商提供的,说照片中的孩子是他儿子,走丢了好几年,希望我们能够帮忙找到,并且一再暗示,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在拾荒,重要的是他还提到了这个竹篓。”
余罪有些茫然,然后就看到余怀民眼中闪烁精光,“不可思议的杀人手法,然后忽然冒出来寻找儿子的港商,更重要的是,我已经见过胡老三了,提到了那个背着竹篓的小孩。”
“胡老三招了?”
“没有,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他了。”
“所以,凶手是这个小孩子?”
余罪觉得世界真奇妙,真是看不懂,猜不透啊。
“还无法肯定。主要是杀人手法我还没有弄明白。”
余怀民站起身来,点了支烟,余罪也就沉默下来,事实上不管凶手到底是谁,不弄明白杀人手法,这件案子很难结案的。
“走,我们去见见那个港商!”
余怀民掐灭了烟,拿起外套,若有所思,“那个港商或许知道点什么。”
……
“谢谢李先生的配合。有消息,我们会尽快通知你的。”
“多谢。拜托了。”
李泽成抄着蹩脚的普通话,从公安局里走出来。余怀民点燃一支烟,看着他坐进大奔里。
“余处,这家伙肯定知道点什么,没有说实话。”
余罪忍不住说道。
余怀民没说话,对方是港商,是省里很重要的投资商引见的,他也只能客客气气的请人家来,然后客客气气的请人家走。余罪能够看出来的,他自然也能够看出来,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李泽成笑着坐进车里,然后脸色一点点难看下去,过了许久,才迟疑着出一条讯息:中国公安似乎知道了些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
片刻之后,他收到了消息:不惜一切代价拿到中国公安手中掌握的关于那个孩子的一切线索。
他就默默的删除了消息,作为港岛市朱雀救济会的副理事,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拒绝来自总部的这个命令,只是那个孩子究竟代表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