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槐,回我屋里去”。
人们让开路,钱槐背着贾环进去,把他放在炕上。
“你们都来了,是来给我送别的吧?谢谢”。
贾环假装吃力的爬起来,就给众人磕头。
“你个孽畜,再敢胡说八道,仔细你的皮”。
贾政大声喝道,一脸怒气。
“父亲尽管打,打的不是我,是一具臭皮囊而已。”
贾环也懒得搭理贾政,就向王夫人磕头。
“母亲,经文已经抄写完毕,此刻就给母亲奉上。只是八天之内,抄写一千份儿,时日紧了些。”
“不过,儿请教过慧园师太,一份血字经文,顶一百份墨字经文,已经抄写了十份血字经文,还请母亲过目”。
“你这痴儿,哪个又叫你抄写一千份儿经文了?不是告诉你,尽力而为就好么,何必如此苦了自己”?
王夫人说着,就流出了眼泪。
贾环自然不搭理她,就从贾赦手里拿过那些血字经文,数了起来。
一、二、三……,七。
“咦,怎么才七份,少了三份?哦,在这里了”。
贾环就到怀里去掏,终究没掏出来。
“对不起,母亲,孩儿记错了,少抄了三份,孩儿这就给母亲抄写”。
贾环下地,就在桌案上乱翻,翻出了一把小刀。把自己左腕上包的白布扯开。
此时屋内一片寂静,都在看着贾环。
或许是还没反应过来,或许是反应神速,想看看贾环是否做戏,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前来阻挡他。
贾环也不会给他们阻挡的机会,白布一打开,就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里面的血立刻冒了出来。
贾环双手合十,向南方一拜。
“观音大士稍等片刻,请容给母亲抄完经文再走”。
“环三弟,观音菩萨来接你了”。
贾琏突然说了一句。
“啊?在哪里”?
就在贾环张望之时,贾琏突然把贾环手里的刀夺了下来。
贾环就去抢刀,跟贾琏撕扯没几下,就倒在地上。
“不好,环三弟晕过去了,快去找王太医”。
七手八脚地就把贾环抬上炕,抬的时候,贾环的脑袋还在炕檐上磕了一下。
贾环只好忍了,在心里骂道:这帮猪队友,一点儿急救知识也不懂,没事儿也要叫你们给磕出事儿来。
琏二你个王八蛋,早点儿出手,老子何必还要挨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