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正色道:“不是求助,是互助!”
赵行德止住了笑声,不屑的说道:“老夫凭什么与你合作?”
“凭你智谋不足,凭我聪明绝顶。”
赵行德听他讥讽自己,立时恼怒,道:“小子,你可别太狂了,论医术,你确实不错,但说道智谋,哼,你还差远呢。”
李灵一声轻叹,道:“是呀,晚辈确实不如您高明,您把您的师父关了五年之久,却仍得不到全本医术,只能巴巴的从师兄那里求得可怜的五十个字,果然是高明呀。”
赵行德第一次见到李灵时就被他言语讽刺,如今又是被讽,当日是在刺史府中不好发作,如今却是实在怒火难抑,当下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指着李灵的鼻子叫道:“小子,你一二再,再二三的对老夫出言不逊,老夫若不是看你是个晚辈,不屑与你一般见识,早就让你见识老夫的手段了。”
李灵却是不慌不忙,笑容满面的说道:“赵大夫,您别恼呀,晚辈口无遮拦,方才无心间冲撞了您,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呀,来晚辈自饮一杯,以谢其罪。”说罢又满饮了一杯。
那赵行德这才稍消了几分恼火,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怒目直视着李灵。
李灵方才那一番言语其实是故意激他,如果赵行德一怒之下走了,那么自然是不愿与自己合作,自己顺道气了他一回,却也没吃什么亏。如今既然赵行德强压怒火坐了下来,这就说明他有与自己合作之意,窥到了他的心意,接下来的条件自然也就好谈了。
李灵暗道:“老家伙,爷爷今天这般忍气吞声,早晚会必叫你加倍还回来。”却道:“赵大夫,晚辈知您有的都是大智慧,不过,有时解决问题,还是需要一些小聪明的。”
第十八章苦肉
赵行德这许多年来,日思夜想的便是得到那本医术,只是出于种种无奈的原因而不能得偿所愿。每月五十个字,五年下来也不过三千余字,而这三千余字中所藏的种种针灸之术无不神妙之极,只可恨那木怀仁所告诉他的这三千字,乃是东一句西一句,并非连惯,是以种种针术虽妙,他却无法学全其中任何一种。
如今既然有这么一线希望,赵行德自然是不想再苦等下去,遂道:“你想怎样合作?”
李灵也是闲话不说,道:“告诉我你把你师父藏在了何处,由我去向他骗取医书,得手之后,我们一人一本。”
赵行德呵呵一笑,道:“我道是什么好法子,原来就是这种雕虫小计。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如果我那师父是这么好骗的话,我也不会苦等五年了。”
李灵却道:“那是因为你从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而已。”
“那你为什么就合适了?”
“我猜得没错的话,木怀仁应是你们师父最信任是弟子,而我,不久之后就要成为木怀仁的女婿了,你说,天下间还有谁比我更适合去当这个骗子呢!”
赵行德一怔,随即抚须笑道:“我那傻师兄实在是可怜呀,自以为招了一个好女婿,却不想他这个‘好女婿’竟出卖了他!可怜呀!”
李灵也不理他的冷潮热讽,道:“我只不过是想得到那本医术而已,学成之后将来还不是为仁和堂出力,算不上是出卖,怎么,赵大夫,你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
赵行德思索多时,道:“藏人的地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但只怕你知道了也去不了。”
“究竟是什么地方?”
“衙门死牢。”
李灵一怔,却是暗赞这赵行德狡猾,任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将人藏进衙门死牢里去!但由此也可看出来,能做到这一点,那赵行德必和官府中人有所勾结。
“看来,得来一招苦肉计了。”
李灵心中已想出应对之策,道:“晚辈虽不才,却也有法子进得了死牢,这点请赵大夫大可放心。只是还得请前辈透个风进去,让他知道我和木家的关系。”
赵行德点了点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小子,老夫自会在暗中监视着你的,你可别耍什么滑头呀。”
李灵暗道:“你个老杂毛,我当然会耍滑头了,这么好的医书,我怎么会交给你这个又没天份,又没品的家伙,你就等着哭吧。”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晚辈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言而无信的人了,您尽可放一百个心,那医书到手之后,晚辈第一时间就会交给您的。”
其实赵行德也是出于无奈,周兵入侵,两国交战,形势一天一个变化,前几天他听说周兵正在向易州方向运动,到时万一城破,混乱之际,难免会有一些不可预料的变数,故而才答应李灵的计划,放手一试。
赵行德遂道:“既如此,那老夫就等你的好消息,老夫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李灵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道:“木大夫且留步,晚辈还有一件不明之事想请教?”
“说吧。”
“那只是一本医书而已,为何您的师父只传给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