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竹退到了教室门口,又心有余悸的看了那个把他吓得够呛的门牌一眼。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左骁骁死亡案发生的时候,我们在天台找到了一枚江城学院的校徽。由于左骁骁的校徽佩戴在她自己的衣服上,因此那一枚多余的校徽成为了那起案件唯一的疑点。后来因为案件自杀的痕迹太重,根本无法往他杀的方向调查,因此最终只能以自杀结案了,校徽的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可是浮云楼目前已经发生的三起案件中,前两起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物。”
“前两起没有不代表这一起也没有。”林宇跟着郑竹的脚步来到了教室门外,对着楼梯努了努嘴:“四起案件到底有没有关联,还得我们上了天台才知道。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不上天台,焉知那个被砖拍了脸的美女为何跳楼?”
“果然,你心里就只有美女。”
罗君欣挂着一脸失望的表情从林宇面前走过,似乎还没有从刚才拍林宇马屁却被他无视的伤心情绪中走出来。
“我的心里就算有美女也是你这种活生生的正常美女好吧?难不成我还会一天到晚记挂着脑袋落地开了瓢或者脸上中砖破了相的那种死翘翘的美女?我又不是变态!”
“果然,我在你眼里是美女么?我就知道!”罗君欣的表情立刻阴转晴,本来沉重的步伐突然带起了一阵轻快的风。
这变化速度,让对她颇为了解的高峰都感叹不已:
“你小子和你爹一样,一方面情商低得令人发指,不解风情到让人牙痒,另一方面却又总能无意间让女孩子乱了分寸,真是两朵奇葩。”
“我就想知道你这句话里的‘你爹’指得到底是亡父还是你自己?”
“……”
随着被林宇聊死的天所带来的沉默,四人终于没再被上楼路上的怪事所左右,顺利的来到了天台。
“此事定有蹊跷!”
林宇刚一踏上天台,便指着眼前的场景一阵感叹。
“我又没问你怎么看,你蹊跷个屁啊!”高峰把林宇伸直的手臂给拍落了下来,然后径直走向了天台的围栏:“不过,我也觉得有点蹊跷。”
“你这是只准州官蹊跷,不准百姓蹊跷啊!”
“那你这‘百姓’倒是说说蹊跷在哪里?若是你说对了,我就准你蹊跷!”
“我想蹊跷为什么还得你批准啊?你是刑侦队长,又不是我的脑花!”
“不说拉倒,我问郑竹去,郑警官,你说……”
“我说还不行吗?”林宇见自己的发言权顷刻间就要被人抢走了,赶紧开口夺了回来:“这天台的围栏是钢筋混凝土的就算了,还砌了足足近两米高,正常人不玩撑杆跳谁跳的下去啊?前两个女生是怎么被认定自杀的?难不成警备所的人在现场发现了梯子?”
“你说到重点了,前两起自杀案,警备所的同僚虽然在现场没有发现梯子,但发现了桌椅。遗留在现场的桌椅上都留下了死者的脚印,鉴证科通过脚印的磨损程度判断出了死者死前的动作,的确是爬上桌子然后向前跃起,与跳楼的推断基本吻合。”
“可是这一起案子现场的桌子呢?怎么没了?难不成这一次死者跳楼的方式换成撑杆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