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厅长想了想,并没有直接打电话给鉴证局的负责人。
考虑到直接找当事人不一定会听到实话,他找来了一个鉴证局中被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亲信。
他将梅德反映的情况拐弯抹角的说了一遍,让对方听懂了他要说的事,却又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这种高超的技艺,让林宇忍不住想鼓掌喝彩。
来的人是张厅长亲信,自然不敢质疑张厅长的话,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确实有这么回事。
不过,并不是因为局长对梅警官有所歧视,而是规矩就是如此。
梅警官作为江城市警备局的鉴证人员,如果要进警备厅的鉴证局,必须持有调动的命令才行。
毕竟,鉴证局和证物局一样,都是存放有重要物证的地方。
若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那机密泄漏了我们找谁担责?”
鉴证局的人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让林宇有些疑惑。
林宇转头问张厅长道:
“张厅长,有件事我有些不明白。
你为什么没有给梅警官调令啊?”
张厅长一愣,皱眉道:
“我记得我给了江城市一张整体调令啊!”
“那张整体调令我们看到了,只是事关重大,局长认为若是梅警官拿不出个人调令的话,是不能放他进去的。”
“你们局长什么时候成了如此迂腐的人了?”
张厅长听完鉴证局之人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鉴证系统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同僚的?
就算你们不信任他,你们能不能来请示我一下?
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厅长?”
张厅长的突然愤怒,使得鉴证局之人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厅长,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张厅长看着他那副委屈的样子,气竟然消了一些:
“好了,你也别这么看着我了。
我知道你委屈,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把你们局长叫来吧,我有话要问他。”
“张厅长,要不你自己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