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即将被人扒拉下来时,包间的房门被人踹开了。
我赶紧看了过去,只见庄修尘如地狱修罗般降临。
他赤红着双眼迅猛冲了上来,一脚踹翻禁锢我的汪老板,然后把我从沙发上扯起来,跟胡老板纠缠时,顺手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我身上。
我哆哆嗦嗦的朝张紫怡那边爬,刚才还很兴奋的张老板已经吓萎了,但张紫怡已经被他占了便宜。
我怒火攻心丧失理智,从包里掏出匕首,闭上眼狠狠朝他扎了下去。
在我以为定会见血时,我的手腕被人拉住。
睁眼一看,是庄修尘,他制止了我。
我粗暴的推开他,大喊道:“张紫怡已经被他……”
“我来!”他打断我的话,动作华丽的抢过我的匕首,面色狠厉的扎向张老板的下身,张老板顿时一声惨叫。
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掉在沙发上。
“走!”庄修尘抱起张紫怡,我顺手扯起张老板的外套盖在张紫怡身上。
“咱们出的去吗?”我有点担心,这里毕竟不是江城。
“现在知道怕了,你这个惹事精!”庄修尘斜我一眼,白皙的脸上占了少许鲜血,显得格外妖冶。
我惭愧的低下头。
他俯身亲吻我的额头,安慰道:“春都的老板跟我相识,找你前我给他打过招呼。”
我俩对话时,谁都没有觉察到一个黑影正迅速朝我们靠近,等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汪老板操着锋利的酒瓶,狠狠刺入庄修尘小腹。
庄修尘一个趔趄,差点把张紫怡丢在地上,他迅速站稳,侧踢一脚把汪老板踹开。
“赶紧走!”庄修尘咬牙扛着张紫怡,同时拉着我往春都外面跑。
我们三个俨然成了亡命之徒。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星辰集团老总,硬是被我拉入凡尘,叫他遭受粗俗的人间疾苦。
我边哭边跑,他骂我没种,还叫我给他笑一个。
春都外,铁肾接应,很快他送我们去了医院。
我伤势最轻,张紫怡需要输液,而庄修尘需要缝针,我一直在旁边陪着他。
他牛逼到家,医生给他缝针时,他连麻药都没打。
我问他为什么不打麻药。
他说:“麻药对我没作用。”
我抬头看向医生。
医
生点头,“有些人确实对麻药产生抗体。”
我紧紧握着他的右手,医生每缝一针,他就会轻微抖一下,那种疼痛我没经历过,但能想象的到。
医生给他缝完针后,他虚脱的软在座椅上,衬衣都被汗水打湿了,整张脸苍白到透明,我心如刀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童歌,你不是怪我不给你交代过去吗,反正老子现在疼的睡不着,我索性告诉你好了。”
我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叫他喝点水就休息,别瞎比比耗费体力。
他推开我的水杯,虚弱说道:“不,我要讲,要不然你这辈子都要在猜忌跟痛苦中度过。”
我尚在愣怔中,他舔了舔干涸的唇角,扯出一抹邪气的笑,“知道我为什么不愿你双手沾血吗?”
我摇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因为有些路你一旦踩上一脚,这辈子都脱离不了。”他抿唇自嘲的笑了一声,淡淡的声音透着浓烈的感伤。
“十四岁那年我捅残了两个人,一个是教我厨艺却嗜赌成性,后来把我卖给夜总会抵债的师傅,一个是想睡我的老鸨。为了活命我加入龙虎社,二十二岁以前过着血腥罪恶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难怪当初他给我说,若不发生那件事,他会是名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