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歌生病了,胃溃疡,都内出血了,严重的很,你看三哥能过来吗?”
“不是吧,三哥出差去了?之前你们不是说三哥不怎么管生意上的事吗?”
“好吧好吧,你叫我别多问,我不问就是了。”
从他的话里我不难猜出常一海说了什么。
常一海跟庄修尘关系亲密,他的意思就是庄修尘的意思。
这次,庄修尘果真恨我恨到要死的地步了。
我悄悄别过脸去,怕铁肾尴尬,趁他转身前,我假装熟睡。
他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接着,脖下的被角紧了紧,继而传来他的叹息声。
“三哥也真是的,闹得再凶也不能不管你啊。”
他自言自语了几句,然后出去了。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心里又苦又涩
。
这明明是我想要的结果,但心口为什么这么痛?
接下来两天,医生给我做各种检查,快把我折腾死了。
经过几个专家会诊,他们觉得我暂时可以保守治疗,不需要动胃部手术。
但我还得在医院住着。
我怕乌婷婷hold不住健身房,叫铁肾回去照看着,铁肾说他的小弟马天成很有责任心,健身房交给他没问题。
那个小马我接触过几次,是比铁肾其他两个小弟靠谱。
可我一个女的,被他一大老爷们照顾着实不便。
好在中午他接到铁牛的电话,赶忙回了梅县。
铁肾一走,病房就剩我一个人,张紫怡在外地走场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我也是越活越没用了,早些年不都是独来独往惯了,现在一个人住院反而觉得孤独。
人呐,若一直倒霉下去,慢慢的也就是习惯了。
但突然过上好日子,随后被打回原形,便有些受不了。
说到底,人都是贪婪的。
身体好一点了,我又嫌寂寞,便一个人去了岳慧娟那里。
她更瘦了,脑袋上出现不少银发,看上去更加苍老。
我又跟她说了会儿话,然后一个人回了自己的病房。
路上我总觉得不自在,好像被人跟踪了似的,猛地回头却又没发现别人。
或许是我最近太孤独了,心灵有些扭曲。
回到病房吃下护士送来的药,我就躺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中,听到病房的门开了,我立即从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的确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