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像后宫里其他女人一样,乖乖地听命于朕。为什么非要这般爱惹朕生气?你是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是吧?”话说的恶狠狠的,悉心之下不难听出,他正在极力克制着的胸中勃然喷发的怒火。
似是怕那火烧得过于旺盛了,就会点燃着手心中的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蓝烟脸色已愈来愈见苍白,咽喉在他的封锁之下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况且她也不想对这个暴怒得失去理智的男人说什么,就让他掐死她算了,她已经做好了似在他手里的准备。这样的日子,她也是受够了,就此解脱也未必不好。
思绪在脑中一掠而过,蓝烟便认命地闭上了噙满水汽的眸子,静等着运命的来临。
“你便这般的恨朕,宁肯为他去死,也不愿看朕,开口向朕求情吗?”龙君宇已经不知要如何表现自己的内心里的愤怒了,真是恨不得掐死她以泄心头之恨。
一个劲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他还想继续用夏侯易,还不能掐死她。否则,他真怀疑自己会在失控之
下,会对她做出不好的事来。
龙君宇话中意有所指,而已濒临死亡边缘,又在绝望之中的蓝烟并未听清他语焉不详的话。
再者,那件婚事,蓝烟并不知情。当初信王府上的聘礼并未来得及送出,便被龙君宇闻风而动捷足先登了。而夏侯易对这件婚事本就是迫于无奈而勉强答应下的,又不曾收得聘礼,也就不曾声张过,尚书府并没几人知晓此事,更不曾传到蓝烟耳中。
倘若蓝烟一早便知晓,说不定还真会恨死龙君宇破坏了自己的好姻缘呢。
而眼前,下颌与腹部传来的巨大疼痛也让她无暇多想。
龙君宇见蓝烟额上沁出细微的汗来,朱唇紧咬,面无一丝血色,双手紧捂着腹部,瘫坐于地,顿时没了怒气,惟有一脸的惶恐惊慌之色。一边抱起地上痛苦不堪的蓝烟朝床边走去,一边对着门外大声道:“福玉,快传御医。”
外面王褔玉应了一声“喏”,随即在跟来的人中,遣了一个脚下步子快的小太监去了。
里间,龙君宇余下的怒气顷刻间也灰飞烟灭了,只是心还是没能放下,剑眉也仍紧皱着,心疼地对怀里的女人道:“衣服穿少了吗?身子怎么这般凉?”
随即龙君宇抱起她冰凉的身子,安置在了床榻上。却只见她闭着眼睛,似乎不想看眼前的这个人,亦不想与他说任何话。
蓝烟只顾抱着肚子,痛苦之下,身子向里蜷缩成虾子一般,对龙君宇“你怎么样?很疼吗?”“肚子怎么会突然疼起来?”之类关切的询问,一概置之不理。
因路途比较远,御医没那么快过来,气恼刚卸下去的龙君宇又是一肚子的火气。在屋里团团转了一回之后,又不顾蓝烟的挣扎把她揽在怀里,拿开她的手覆在她的腹部。
眉头紧锁,心里那个猜测令他还没有高兴起来,便被深深的自责与懊悔所吞没了。
终于,等到了御医,一番诊治之下,却道:“……蓝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月事来了,心绪起伏过大才血气淤积才导致腹疼,吃过微臣所开的疏散的汤药后便可减轻些。”
龙君宇挥了挥手衣袖,“快去,速速地煎了药来。”
此时此刻,方才觉得她可能怀了身孕的误会解除了,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但心里的自责与懊悔却没有此这个误会的冰释而有所减缓。
他虽然不怎么爱讲理,不会承认自己犯了错,却是终究因误解了她,又对她那般凶狠而硬气不起来了。
当夜,龙君宇即便被赶,也不走,赖在了紫铭轩。而且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好,及时羊皮带子里的热水,为蓝烟覆在腹部,又亲自喂她喝药,吃饭……
蓝烟几番拒绝,见他执意如此,似在忏悔一般,也没那个精神与他计较什么。况且她也是因他才受了那般大的罪,既然他愿意当牛做马地侍候着,她也不嫌弃他侍候的不及云婉与秋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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