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宋学如约而至。
许辰靠本子赚了一些银两,为自己量身定做衣裳。出门一袭白衣,穿搭得体,素雅干净。
宋学赞美道:“左老弟生得标志,穿什么都好看!”
“宋兄一表人才,青裳在您身上就显黯然失色。”许辰回敬。
“哈哈…”
两位才能兼备的新一代学子,互捧起来。
一路上招蜂引蝶,街头巷尾的姑娘们为他们挤破头,只为目睹会元郎的风华正茂…
“宋公子好俊,奴家愿为公子端茶送水,洗衣做饭…”
许辰在前头,宋学在后,脚步快离得越远,不得不佩服姑娘们尖叫的勇气。
宋学追来,“左老弟,在下有点飘飘然,你别走那么快…”
“宋兄,我在洛湖码头等着你。”许辰急若星火…
他讨厌女人靠的太近。
瞧这浩浩荡荡的阵容,许辰不想沦为姑娘们意淫的活标本。
须臾,宋学披头散发跑了过来,身上还有狗尾巴草,鸡蛋破碎的液体流下。
见他一副被打劫的模样,许辰惊得口中足以塞下一颗胡萝卜,“宋兄,你这是…”
“姑娘们太热情了,无力招架。”宋学垂眉沮丧说,“好好的一场赏花会被我破坏了。”
“要不先去裁缝铺,换一身衣裳?”许辰打着商量,内心实在不好意思,看着宋学,总有一股想笑的欲望。
“算了,太麻烦,耽误左老弟欣赏的乐趣。太阳一落山,荷花就闭门思过了。”宋学用白布擦拭说。
两人行至洛湖码头,码头停泊了数十辆船舶,大多数是普通渔夫的野舫。
装潢最为壮观的当属绛红色的诗舫,不远处有一艘船舫形如新月典雅,动如水蛇轻便。黄金色的流苏垂落在四周,船头是栩栩如生的龙头,高昂地向上翘起,船身雕梁画凤,船艄如舞动的龙欢腾别样。
宋学与船夫就租金在讨价还价,许辰等了稍久,走近后,心直口快道:“别争了,老伯,你看十八文租不租,我们在湖面绕一圈就回。”
老人家耳背,听见说太便宜什么的,又加价了,“老叟,挣口饭不容易,三十文不能少了。”
明明跟宋学聊得成本价是十二文,涨来涨去多一倍,他两面面相觑,默默地走了,坐不坐其次,总不能坐地起价啊!
老翁还在用大嗓门挽留他们:“啊哟…两位秀才,二十,不能再少了,一个人十文,这买卖便宜啊!”
湖面碧波荡漾,当前那一艘船舫驶近,靠着码头,走出来几位富家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