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然我受伤了就需要休息,我要疗养,我是爬不到刑部公堂为什么大人辩什么案子,还有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我想我也无能为力了。”说着,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地上,头枕双臂,哼个小曲什么的,悠闲自得地晒晒太阳,如果有个什么墨镜什么的,我就可以比上在夏威夷晒日光浴了。
一群人傻眼,果真是——无赖。
“银千两!你给我起来——”阴冷霸道的声音。
“哼——”翻个身,“没听到,没听到……”
“银千两!”
“原来六弟也有无语的时候。”那声音就像一道和煦的阳光照进平地上,我仔细打量眼前蓝衣华服的男子,他身形修长,一身蓝衣风流非凡。弱冠之年而已,却没有束发,只在头顶发髻上插着洁白铃缨提花簪子,面如美玉,眼似清泉,唇角带着温和的微笑,绝逸出尘,这么谪仙般的人,我刚才竟然只顾着和上官凌月斗气,将他完全忽略?!(某绯你真是有罪!)
“三皇兄见笑了。”上官凌月一脸阴冷,皮笑肉不笑。
果然是他!钦差大人,别来无恙。
“银千两——”
“啊——你干吗推我。”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流口水了。”上官凌月冷嘲道。
手忙脚乱的赶忙双手去擦嘴角,干干的——被戏弄了……居然套用我的话,死瞪着上官凌月,他居然能装的跟没事人一样。
“银状师,别来无恙,上次刑部大堂上,银状师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人开口,嗓音清幽磁性,和煦温暖。
“过奖。”我都觉得自己好假。
“本王总觉得和银状师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废话,这个身体照顾了你十年,你若是不识,我才火大了。
“那——”还不等他说完。
“银千两!你把本王的紫云罗怎么了!”身后传来上官凌月隐忍的唤声。
“什么紫云罗。”
“之前在这边墙角的那盆花,在哪,快说!”
“哦?就是那盆长的很难看,枯燥单调紫的花?”
“在哪?”上官凌月心里闪过不好的兆头,自从他来府上,这凌王府就隔三岔五的会发生一些意外事件。
“你手上不是捧着吗,还问我?”这人什么时候连自家的花也不认识了,不就是给它化了点妆,修剪了一下枝条嘛,就不认识本质了,这位六王爷还真是眼拙。
“你——你竟然把它染成五颜六色!”
显然我沉醉在自己的劳动成果之中,没发现异样,“怎么样,很漂亮吧,我就说嘛,这单调的颜色早就看厌了,这不,五光十色不挺好的吗,哎,王爷,你没有仔细观察噢,我还将它花瓣剪成月牙状了呢,这样新意多了吧——”
“银——千——两!”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很不高兴——我又哪里得罪他,让他不满意了?上官凌月一怒之下抽出皮鞭,“啊——”伴随着我的尖叫,眼明手快地窜到另一个挺拔的身影身后,这具身体就是对他有莫名的好感,“三王爷,快,救人!我家王爷疯了——”
“银千两,你居然把父皇御赐,大晔朝境内唯一一株紫云罗给剪成这幅鬼样子!”一鞭子挥过来,我一扭腰闪过。
又一鞭飞来,我跳橡皮筋跳过,“王爷,有失水准噢——”扮个鬼脸送给上官凌月。
“银千两!你给本王站住!”估计他是被气得不轻,持鞭就上来,我一古脑只顾往前逃命,抓不到抓不到……
上官聿夜双手付于后,眼中似笑非笑,神色自若,身边的侍从则张大了嘴,哎呀,妈啊呀,这六王爷那贼粗的鞭子使上来,绝对要死人!冷非则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凌王府几乎天天上演的戏码再次被搬现在大家面前,自己持观望状态,亲身经验,他算是得出一个结论:只要有关银千两的,插手必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