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多想男人?竟如此荤素不忌,我鹿二郎没有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妹妹。”
哼——
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就出了屋。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院子就这么大,自然整个鹿家人都听到了。
“哭什么哭?哭丧啊?”
鹿老婆子气的大骂,“大白天的,天天哭,自己干了这丢人现眼的事儿,还有脸哭?”
鹿老婆子骂骂咧咧的将盆子里的水泼了出去。
三房娘几个自然不敢吭声,到是四房小周氏在屋子里却是一脸的不爽。
“你瞧瞧,你瞧瞧——”
“咱们家四丫也不小了,眼瞅着要及笄了,可家里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上哪儿去找个好人家?”
不愧是一脉相承的亲姑侄,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
而鹿老四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道,“好了,生气有什么用,还不如给老子在生一个。”
说完就凑了过来,小周氏气鼓鼓的推开了他。
“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诶诶诶,我跟你说个正事儿,村里如今不少人可都在开荒种茶呢,你那大侄子虽然残了,但好歹也是个大名鼎鼎的秀才公,脑子肯定比咱们活,我看这事儿能行,没准种茶真能赚来银子,咱们家可不能落下。”
鹿老四见此皱起了眉头,“可,就算赚了银子又如何,活咱们干,钱到时候还不是给了大哥他们花?”
一想到这儿,鹿老四就没兴趣了。
而小周氏则凑了过来,小声道:“那咱们可以不让他们知道啊——”
说完小两口嘀嘀咕咕说了起来。
村东鹿家各怀心思。
而村西鹿家祖宅也十分热闹。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把我送走,我不要去舅舅家,我不去——”
鹿春花一边哭一边磕头。
她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跟平时不同,这一次鹿景渊没有动家法,也没有罚跪,直接让七郎将鹿大山叫了过来,轻描淡写的说妹妹大了,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这边没有长辈操持,恐耽误了她,便决定将她送到外祖家,单凭外家做主。
谁都知道,鹿景渊跟鹿春花不是一个娘生的。
当年鹿家老二从军一去多年,回来时就领了个他回来,那时候鹿景渊也不过才四五岁。
鹿老婆子对二儿子没有经过她就娶亲这事儿,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