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没付钱啦!&rdo;尚恩喊着。
阿提拉害怕他听不到,所以右手的手肘弯了九十度,左手拍在右手的臂膀,右手的中指是重点中的重点当然不忘勃起,以表达出心中无限的干意!
体贴的尚恩则帮他喊出这个动作的含意。&ldo;干!&rdo;
阿提拉气喘嘘嘘地在fistral附近兜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对象,于是朝sallier的方向跑去,不时左看右瞧。
当他掠过一条无人的街道时,瞥见一个男人正拿着一个破裂的酒瓶,把一位受到惊吓的东方女孩逼到墙角。他急忙拐进暗街,掏出贝瑞塔92型手枪,不发一语地狂奔而去。他的习惯是懒得事先叫喊不要动(美其名是命令歹徒弃械投降,实际上是告诉对方警察来了,赶到逃走呀,或者拿出枪械抵抗),而是像追补猎物的猎豹般闷声不响地冲过去,杀个措手不及。
那位好像嗑了药的男人,手拿破裂的酒瓶,用尖锐的一端在女孩的面前挥舞,威吓她不准嘶喊。另一手则抚摸她的秀发,而不是胸部。女孩的双手怯懦地宁贴在墙上,全身哆嗦地撇过头去,不敢正眼看他。
现行犯,手上没有枪械,只有一只烂酒瓶,太棒了!快,就快接进猎物了!阿提拉边想着﹑边像百米赛跑般奋力冲刺。
女人听到脚步声,急忙转身查探,露出欣喜的表情。男人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也赶紧转身,只见一个男人迅速奔来,惊慌地把酒瓶当武器朝向迎面而来的阿提拉,紊乱的脑子无法下达是该逃命﹑还是反抗的指令。
阿提拉猛然一蹬,跃了起来,右脚随着往前飞驰与遽然弯直的力道狠狠朝男人的侧身踢下去,随即用枪托奋力朝他的头砸下去。男人痛喊了一声,身体也随之飞起,再重重摔下去,随着强劲的冲力在地上翻了好几圈。被踢开的酒瓶像空中飞人般在幽明的空中翻了几圈,然后直挺挺地掉落在地面,碎裂成十几片。
阿提拉卷曲着身体滚了两圈,身手利落地爬起来,双脚奋力一蹬,往男人的身上扑了过去,一手掐住他的喉咙,逼他痛得张开嘴,另一手则把枪管塞进他的嘴里,手指贴着板机,彷佛下一秒钟就要扣下去,轰掉对方的脑袋,红白相间的鲜血和脑浆宛若喷泉往八方飞溅。
他爱死这个动作!就像得意洋洋的强暴犯把坚挺的阴茎插入哆嗦的阴道里。
在蒙彼利埃时,他就被探长警告过好几次,不准再玩这种过份恐吓的不人道游戏。
有次他追捕一名年仅十七岁的黑人毒贩时,就把枪管塞进男孩的嘴里,而他则露出得意的狡黠笑容。这一幕,刚好被记者拍到。
如果阿提拉从毒贩身上搜出毒品,结局可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结果毒贩早就把古柯碱丢进水沟里,他当然搜不到任何违禁品。新闻界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题材,天天在报纸上批评警方用枪过度,而且还是针对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的青少年。尤其照片中一白一黑﹑一得意一惊骇的耸动照片,更让民众十分反感,认为阿提拉有严重的肤色情节。最后警方迫于舆论的压力,只好把阿提拉调到艾克斯当职。
此刻,他又露出兴奋的表情,枪管直插男人的喉咙。男人吓得浑身颤栗,睁大着骇然的眼睛盯着阿提拉,只想着这个家伙会不会朝他开枪,忘了浑身的痛楚。
女孩跑了过来,双手紧紧抓住衣襟,惊慌地说。&ldo;你……&rdo;
阿提拉掏出警徽,朝女孩扬了扬。&ldo;请你跟我回警局做笔录。&rdo;
&ldo;谢谢﹑谢谢你。&rdo;女孩激动地点头致谢。
阿提拉从背后掏出手铐,把男人的双手抓到身后,铐了上去。这时,他听到警车的声音,揣想可能是金小姐报警,就请女孩到街口叫唤赶来的警察来押解现行犯。
男人在警局里待没多久就逐渐清醒。他是吸了大痲又喝酒,才会在街上公然调戏这位名叫胡倩熙的女孩,并没有性侵害的意图。不过,这种话鬼才相信!阿提拉仍然以强暴未遂﹑妨碍自由等罪名立案,把他关进警局的拘留室。
今晚是阿岚当班,他闲着没事,就上网找寻这个男人是否有前科记录。
他有酒醉驾车﹑吸毒﹑暴力妨碍自由等前科。虽然冈亚并没有犯下重大刑案,或者走私贩毒,但是妨碍自由这一项引起阿岚的注意。他趁着冈亚尚未完全清醒,又在没有律师的陪同下,就征询他的同意,拔了根头发。
阿提拉发现他的行为有异,趁他把头发放进证物袋时,悄悄溜到计算机前面。他紧盯着《妨碍自由》,随即知道阿岚的用意。他满脸严肃地走到冈亚面前,重新盘问。
冈亚.法兰索,位于巴黎东北方的理姆斯人(reis),三十二岁,未婚,当过兵,退伍之后在巴黎工作。曾酒后犯下暴力妨碍自由案(他辩称只是调戏,并无性侵犯的意图)。家族在香槟区有座酒厂,其父认为他败坏家族的名声,在他假释之后就命令他来艾克斯附近的葡萄园工作。他已在这里待了两年多,经常跟交往不久的女朋友吵架,前几天她不告而别,惹得他抑郁寡欢。今天又被葡萄园的主人责骂,晚上才吸食大麻和猛灌酒精来麻醉自己。
阿提拉直觉柳艾美的案子不是这个家伙犯下。为什么?他也拎不清楚。
今晚不是阿提拉值班,他就很不顺路地开车护送胡倩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