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的眼珠动了动,似是听到了他的话。
“吃吧,”叶泊把饼又递到了她面前,“吃下去才有力气。”
祁月盯着他送到自己面前的饼子愣了许久,慢慢朝盘子伸去手,抓住了盘中的烙饼。她张嘴咬住了烙饼,嘴角裂开的血水沾到了饼上。和着血水咬下一口,囫囵往下吞咽。
食物还没能咽下,她就被入口的饼子噎住了。她偏头吐了一阵,还没能吃下一口,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骆雪下意识站起身,被岑寂拉住了手。
岑寂暗摇了摇头,示意她坐下。骆雪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回去,心不在焉地看着吐到眼眶泛泪的祁月。
叶泊盛了碗热汤,用勺舀着,一口一口在喂她。
祁月没再抗拒,张开嘴,艰难咽下嘴里的食。她的状况很不好,虽是吃了一些,但入腹的食物也是吐了大半。
转眼入夜。
寻到安全屋,岑寂叫住了安排人手巡逻的叶泊:“你负责统计一下队里人的岁数。”
叶泊点点头,按他的吩咐去统计了。
祁月虚弱至极,已经蜷在楼下的椅子上睡着了。
被她紧抱在怀的小巴不敢动,一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骆雪。
伊桃给祁月换完伤药,拿了厚毯给她盖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
骆雪走近了些,低着声问:“她好点了吗?”
“伤是好点了,只是……”伊桃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走远些说。
骆雪会意,与她一起走去了楼梯口,在台阶上并肩坐下。
“她要是还能再哭一哭,或许人会好受些。可她……”伊桃往回看了一眼,忍不住叹气:“她这是在折磨自己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骆雪记起来了。祁阳死的那晚,祁月晕在了祠堂前,是叶泊把她背回了安全屋。
她醒后再没哭过,就算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全然是一副不知疼痛的模样。
“祁阳和祁月……”骆雪有些好奇这俩不是亲兄妹的兄妹之间,之前都经历了什么?话才起个头,又不知这话适不适合在这时候问。
听她欲言又止,伊桃转头看她:“是好奇祁阳和祁月的过去吗?”
“这是可以问的吗?”骆雪迟疑道。
伊桃愣了一下,托腮看她:“或许,你知不知道?”
“什么?”骆雪对她这似在打量的目光感觉很不自在,撇开了视线。
“你变了好多,”伊桃若有所思道,“不只是你,你来了之后,七爷也变了很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