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祠堂出来,夜已深。
一路险象环生。祁月找来根粗绳,不顾祁阳的反对,强行将腿脚不便的祁阳与自己束绑在一起。带着伤员,行步迟缓。
岑寂领队的速度较往常慢了许多,像是刻意在等着他们。
虽然他嘴上什么都没说,但骆雪还是感觉到了。
有惊无险地找到了安全屋,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院。
往日里负责巡逻主力的祁阳和祁月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伊桃背着药箱忙忙碌碌地满屋跑。
人力不足。在岑寂询问有无人自请巡夜时,唯有受了点擦伤的叶泊站了出来。
岑寂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拿眼扫了扫他,又扫了扫一旁专心撸猫的骆雪。思量片刻,点头允了。
叶泊看着文弱,头脑挺好使。仅限的一点人手也被他安置得很妥当。
岑寂盯着他看了会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起身上楼。
骆雪瞥见他移步,抱起小巴跟行过去。
行经楼梯拐角处的座钟前,分针时针恰好重叠,铛铛铛的钟鸣声震的人心惊。
骆雪停步低眸,隔窗看向院中在巡逻的叶泊。他听到钟声抬起头,与她悄声打量的目光撞上。四目相交,他脚下的步子顿住,似有片刻的出神。
“骆雪。”岑寂站在高处,叫了她一声。
骆雪匆匆收回视线,快步跟上了他。她记起曾与叶泊是搭档的夏兰,夏兰被火焚烧的一幕恍似还在眼前。
思绪躁乱,一路尾随着岑寂到了房门前。骆雪拉住了他的衣角,犹豫开口:“那个叶泊……”
岑寂抓住门把的手一顿,回头看她:“嗯?”
“他靠得住吗?”骆雪不怎么放心道。
岑寂闻言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道:“他不是喜欢你嘛。”
听着像是酸话。跟他说正经事的时候怎么还是没个正形?骆雪不由有些恼:“这两件事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这话岑寂没答,推了门进去,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
骆雪后脚跟进门,一双眼紧锁在他身上。目视着他脱了衣服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脊背发紧。
他朝她伸来了手。晦暗光线下,气氛愈发暧昧起来。
骆雪心慌侧行了一步:“你……”
“借过,洗澡。”岑寂前伸的手抓住了她身后的浴室门把,拧动门把,歪过脸看她:“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怎么有种被捉弄了的感觉?他是故意的?
还未及她有回应,岑寂单臂一勾,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拖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水声喧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