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赫连决带着满满的据傲不屑:“十九弟你可真是大言不惭,朕都饶过你了,你却在这里不知所谓。”
“这句话该是朕送给你才是。”屋外的赫连决翘起了嘴角不屑的样子,和他一模一样:“岭南封地不好吗?那里可是龙脉所在,十九弟做一方土皇帝,非得给朕开这种玩笑,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屋内的赫连决神色找不出任何不妥之处,高高扬起的下巴,满是从容不迫:“十九弟不要企图得你得不到的东西,有些东西,哪怕你认为锤手可得,它也是水中明月,你捞就是一场空。”
“水中明月?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屋外的赫连决轻笑的一声微微走动了起来:“母后都说不计较你了,朕给母后这个面子,你若不思抬举,可真别怪朕不客气。”
“你的不客气法,只是一个假货。”屋内的赫连决跨过门槛走出来,来到屋外赫连决面前,身体向他倾:“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备货就是备货,无论长得再像,你都是备货。”
“啪啪。”屋外的赫连决举起了手拍起了巴掌,一点都没有被屋内的赫连决气势压住:“十九弟言之有理,这就是你心中害怕的事?这就是你穿上龙袍,要迷惑母后原因?”
“的确不错,取而代之,让朕变成你,你变成朕,因为是双生子,瞧不出其他的不同之处,的确是一个好招。”
两人你来我往,太后看的神色晦暗,祈惊阙狭长眼眸之中闪烁着冰冷的幽暗,不断的扫视着真假赫连决,不经意之间流出来的杀意,仿佛他也恨他们俩,也对他们俩有仇一般。
不应该,祈惊阙是先皇选的人,为先皇孝命,不应该恨先皇的王子。
那他这种恨意是哪来的?
屋内的赫连决拱手抱拳,转身看向太后:“母后,还请母后做主,十九弟太过分了。”
屋外的赫连决在落后,同样抱拳行礼:“母后,朕可以不计较他的种种,但他若是一意孤行下去,就别怪朕不客气。”
太后闻言拿起帕子轻擦嘴角,轻笑道:“哀家曾经跟皇儿说过,莫要着急,皇儿还是这么着急。”
太后故意逗弄着他们,让他们心提的高高的,却又不敢放松警惕。
太后享受着玩弄他们与鼓掌的快感,让他们两个对她忌惮,忌惮着她才是真正掌握北凌政权之人。
“儿臣没有着急,只不过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两个人的声音不差差分毫的响起。
谁才是备货正货?
这真是要命的选择。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祈惊阙,漫不经心,雍容华贵:“九千岁,你说谁是皇上?”
我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他的侧脸之上,太后让他选择,他能分得清谁是谁?
不可能,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我的奇货可居十九,我跟十九相处了一段时间我都区分不开来了,让他选择不是在闹吗?
祈惊阙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过眼前的两个人,最后拱手对太后道:“太后,臣哪里说得清楚谁是皇上,谁是十九王爷,请太后自行抉择。”
“九千岁也学会风趣了。”太后幽幽道:“今日哀家可没有叫九千岁进来,九千岁出现,难道不是皇上叫的吗?”
“臣只终于北凌,不忠于其他,请太后明鉴。”祈惊阙说的大义凛然,不得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