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太子吹了一声口哨打趣道:“哟,太子殿下舍得抛下美人来见微臣啦?”
“你今夜这般急着要见孤,最好是有什么要事!”萧宴祈进来瞧见顾仕程这副吊儿郎当样,有些后悔这么急着过来了。
黑着一张脸到桌案边坐下。
顾仕程放下茶盏,打量着太子,啧啧两声,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这么生气,看来我真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啊,莫不是真搅了你与那小美人的好事?”
回应顾小公子的是太子飞过来的空茶盏,“没有正事说就把江南的事仔仔细细同孤讲了!”
“自是有重大发现才急着来寻你邀功的!”顾仕程眼疾手快接住了瓷盏,脸上笑得十分的欠。
太子的恼羞成怒证实了顾仕程心中的八卦,他目的达到,坐正了身子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几封密信,上前递到了太子手中。
“这是抚州戍卫营主将陈峦与倭贼来往的密信,我乔装打扮与那陈峦的嫡子厮混得来的,这陈峦可是当初梁斌那土匪窝里出来的人,勾结东夷,梁斌野心可不小啊,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萧宴祈拆开那些信件看了起来,眉心渐渐拧紧,从信件的内容来看,他们来往的时日可不短,他还是小瞧了梁斌的狼子野心了。
他冷笑一声,将手上的信摊到了桌案上,“正好,孤还嫌手中没有梁斌致命的错处,这段时日,派人去沿海盯紧了。”
顾仕程眼里满是得意之色,“太子放心,回去时我已在陈峦身边安排了我们的人,一举一动皆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禀完公事,顾仕程又瘫坐回了椅子上,开始不正经,“怎么样,这趟差我办得不错吧?太子殿下奖赏一下微臣,明日陪微臣去玉琼楼喝个花酒怎么样?”
他兴致勃勃道:“听闻玉琼楼里新来了一批胡姬,十分美艳,想不想看看?”
萧宴祈觑了没个正形的人一眼,干脆利落道:“不去,你这哪是想寻孤喝酒,分明是不敢自己去看胡姬,怕被沈家小姐抓包,拿孤作挡箭牌罢了。”
兵部尚书家的沈小姐自幼便与顾仕程定了亲,两人,是一对,顾仕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这未过门未婚妻。
被拆穿的顾仕程摸了摸鼻子,想给自己找回几分颜面,“切,你不敢去,不会是也怕你家的小美人生气吧?”
萧宴祈这次反常地没有反驳顾仕程不正经的话,大方承认道:“是。”
小姑娘现下这般黏他,他怎能忍心抛开人去同顾仕程那厮喝酒。
顾仕程听着太子毫不犹豫应下,惊得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听我阿姐和阿娘说,此番将梁妃那毒妇了结,都多亏了你那位小美人,现下看你这样,你这棵千年铁树,这下算是被小美人的一片赤忱真心感动得开花了?”
提到阿蓁,萧宴祈嘴角微微翘起,冷淡的面庞浮现一丝笑意,低头吹了一口茶沫后,淡淡笑道:“确实多亏了她。”
顾仕程瞧着太子这笑,只觉头皮发麻,跟见了鬼似的,他跟随太子在战场多年,太子在北境每回笑完都是要大开杀戒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