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突如其来的求婚“被我活埋了。”
宋泽骞委屈的耸耸肩,“它挠我,我对它那么好,它居然不知好歹挠我。”
眼见杜嘉伊脸色变幻如霓虹灯,宋泽骞眉头一挑,“你怎么了?”
杜嘉伊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在想……这里的风景不错,不晓得风水如何?”
宋泽骞被逗笑了,“你想的还挺长远。”
杜嘉伊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长远吗?”
伴君如伴虎,鬼知道宋泽骞什么时候翻脸。两人先后走进别墅,杜嘉伊按下门口开关,刺眼的灯光从天花板倾泻而下,晃得她眯起眼睛。“我住哪间?”
杜嘉伊讷讷的问。宋泽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中似有无限深意,并不回答。总不能住一块吧,杜嘉伊把心一横,“南坡那片玫瑰花田不错。”
“哦?”
宋泽骞一挑眉,面露不解之色。杜嘉伊垂头丧气,“把我埋在那里吧。”
“你以为我不敢?或是舍不得?”
宋泽骞好笑的问。杜嘉伊摇摇头,“我可没那么大面子。”
宋泽骞微微一笑,风度翩翩的走近,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杜嘉伊下意识后退,直到小腿撞到沙发,她一屁股摔进真皮沙发里,不等爬起来,宋泽骞已经欺身而上,双臂撑在沙发靠背上,把杜嘉伊困在其中,要命的是,这还不是两人的最终距离,宋泽骞的唇越靠越近,眼看就要贴上杜嘉伊的,杜嘉伊恨不得自己是个王八,能直接把脑袋四肢缩回壳里去。她死命把头扭到最大程度——再用力点都能扭断了,或是扭到一百八十度,直接拍鬼片去。“你怕我?”
宋泽骞徐徐开口,温热的气息喷到杜嘉伊到耳孔,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耳畔蔓延至全身,杜嘉伊都快骂人了,心想宋泽骞拿着老鳏夫的剧本,居然还这么会撩,作者也好意思说他“心如死灰”!人家活络着呢!空气明显不够用了,再僵持下去,杜嘉伊疑心自己会憋死,倒是跟被活埋异曲同工了。“咱们好好说话。”
她双臂撑上宋泽骞的胸口,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对方。两人的力气太悬殊,如果宋泽骞坚持,杜嘉伊肯定捞不着好。然而宋泽骞并没强迫她,借力后退半步,顺势坐在茶几上。虽然只是随随便便的坐着,并没刻意摆造型,看上去却是说不出的儒雅风流。“你想跟我说什么?”
宋泽骞笑眯眯的问。杜嘉伊深吸一口气,“对杜氏,你可否高抬贵手。”
宋泽骞正色摇头,“这是我跟杜青山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谁说与我无关?我老爸百年之后,杜氏肯定是要留给我的,如今被你搞得千疮百孔,我……我后半辈子怎么活?”
杜嘉伊没想到宋泽骞固执如斯,一副要跟杜青山死磕到底的派头,只好极力强调自己跟杜氏的关系,希望对方投鼠忌器。宋泽骞看透她的心思,笑了,“你后半辈子由我负责,杜氏能给你的,我十倍百倍给你。”
他说的豪气,杜嘉伊也相信宋泽骞有这个实力。“我只要我应得的,不稀罕别人的施舍。”
杜嘉伊板着脸,“况且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
“我不是别人,从今以后,我的便是你的,所以,我给你的,就是你应得的。我活一天,便负责你一天,就算他日我撒手人寰,也一定把你安排的妥妥当当,你放心。”
宋泽骞语气十分笃定。杜嘉伊则越听越慌。她不敢吭声了。再说下去,窗户纸就要捅破了。尽管杜嘉伊存心学鸵鸟,宋泽骞偏不让她如愿,笑眯眯的拉起她的手,直接将话挑明,“但这一切要有个前提,嘉伊,嫁给我吧。”
杜嘉伊眼前一黑,完全搞不清状况。一直以来她都把对方当长辈看待,宋泽骞前有艾莉,后有白莲,怎么算都轮不到她啊!“舅舅,你是不是搞错了?”
杜嘉伊哭丧着脸,“一来我有婚约在身,二来……傅少其实也挺喜欢我的。”
“你想提醒我,无论是霍修宴,还是傅承鄞,都比我更有资格说爱你,对吗?”
宋泽骞面无表情的问。杜嘉伊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无从猜测对方的心情,只好干笑,“这可是您说的。”
“可他们此刻又在哪儿呢?”
宋泽骞双手一摊,耸耸肩膀。杜嘉伊:“……”明知道对方耍赖皮,她偏偏不知如何辩驳。“你这样做,不怕梅姨伤心吗?”
杜嘉伊决定采取迂回策略。“她也不管我伤心啊。”
宋泽骞眸色一黯,神情复杂。杜嘉伊觉得自己来对了,否则以宋泽骞的报复心,难保他会对病重的艾莉做出什么事儿来。“听说白莲长得很像尊夫人……”杜嘉伊垂下眼帘,“以及……你最近把白莲收到麾下,难道不是为了……”边说边偷眼观察宋泽骞的反应,发觉对方脸色不对,杜嘉伊紧急刹车。“这就是你把白莲送到我身边的原因?”
宋泽骞探手抄起杜嘉伊的后脑,稍一用力,就把对方扯到自己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贴上,从杜嘉伊惊恐的瞳仁中,反射着他铁青的脸。“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拆散我跟艾莉吗?你如愿了,就得把自己赔给我。”
宋泽骞低吼着说。杜嘉伊瑟瑟发抖,“我……我把白莲赔给你行不?”
“你能做得了她的主?”
宋泽骞眼中闪着危险的光。杜嘉伊觉得对方是狡辩的一把好手,宋泽骞压根就没跟她讲理,提及白莲,反而一板一眼了。“你不是对亡妻念念不忘吗?就算另娶他人,也该找跟尊夫人有七成相似的白莲,如此才能成就宋先生痴情的名声,我不过是个……”情急之下,杜嘉伊差点把“恶毒女配”四个字说出口,幸好脑子没彻底糊涂,“我不过是你外甥的朋友,宋先生这样做,就不怕伤了傅少的心?”
“他的心,和我的心,迟早都要伤一个的,傅承鄞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何必为了迁就他而委屈自己?”
宋泽骞脑筋清醒,压根不被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