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小误会,我会和他说清楚的。”游川走上楼梯。
“那就好。”林伯站在原地,忽然想起什么:“游先生,请记得提醒少爷吃药,今天晚上不能再忘记了。”
“吃药?”游川脚步一顿,面色微紧:“什么药。”
林伯道:“少爷这几天总是头痛,可能是感冒的征兆,任医生开了几副药,让少爷每天睡前吃一次。”
任医生就是纪家的家庭医生任景辉。
游川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他打开主卧室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纪珩?”
无人应答。
游川四下寻找,终于在阳台上找到了人。
纪珩姿态随意地歪在躺椅上,身上是宽大的浴袍,带子系得松松垮垮,白皙结实的胸膛大片露在外面。
桌上摆着喝到一半的红酒,桌下还倒着几个空酒瓶。
落地窗的纱帘被夜风吹得高高扬起,游川把它拉到一边,然后打破沉默:“外面凉,进去吧。”
纪珩又倒了杯酒。
见状,游川上前,越过他想要拿走酒杯,却冷不防被抓住了手腕,他偏过头——
纪珩定定地看着他,神色莫辨。
两人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唯有裹挟着酒意的夜风东碰西撞。
“你别误会。”游川垂眸看他,终于解释道:“我和舒亦澄见面是想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联系,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和我解释这些干什么?”纪珩突然出声打断他,沉沉的语气像是诘问,又像是嘲讽。
“我有资格管你吗?”
“……”
游川动了动手腕,发现自己被抓得极紧,也许连纪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整个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其实他未必不明白游川和舒亦澄没有越界,舒亦澄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明白和接受是两回事。
而纪珩发现自己没办法接受。
没办法接受游川拒绝自己去赴舒亦澄的约,没办法接受那杯廉价的芋泥奶茶,更没办法接受那个就发生在他眼前的拥抱。
说到底,他最介意的还是游川的过去,他没能参与的,和舒亦澄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