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青年冷着脸道:“他不会杀你,顶多打伤你。”
秦长青嗤笑:“我也不会杀他,顶多废了他的修为,你信吗?”
方才她有意见识秦子昂学了多少本事,出手有所保留,如今她招招凌厉。
儒雅青年的面色越发阴沉。
他的剑是宝剑,削金断玉如泥,怎的秦长青这剑与他的不相上下?还有秦长青这强得离谱的剑术,她当真是习武不到一年?
挡开刺向要害的剑刃,儒雅青年质问道:“秦青青,你是谁的传人?”
“斗不赢就想论资排辈?”秦长青轻蔑地说,“我是凡人,我的剑是凡人的剑!”
交手三十个回合,她使出真功夫,就像刺伤秦子昂的手腕那样刺伤儒雅青年的手腕,趁他吃痛之际一剑洞穿了他的胸膛,刷地抽剑。
血花飞溅,儒雅青年捂着心口倒退,以碧玉剑作拐杖,好险没有栽倒。他嘴里溢出血,朝秦子昂喊道:“跑……”
“师兄!”秦子昂目眦欲裂,“秦青青!你为何杀我师兄!”
“想杀便杀了。”秦长青纵身袭向秦子昂,切开土黄色的防御禁制,剑尖稳稳地点在他的咽喉上,“下辈子别修仙,好好做人。”
秦子昂说不出任何话,低头看不到伤口,伸手摸,摸到一个汩汩流血的洞。
他仰面跌倒,灰暗的眼睛映着灰暗的天空,意识堕入无边黑暗。
“子昂……”
隐隐约约地他听到老师的呼唤,然而他再也回应不了了。
急匆匆赶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爱徒去往地府,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怒不可遏,锐利的眼睛锁定秦长青:“我要你为他偿命!”
“我是他的姐姐。”秦长青直视他,“他要斩姐弟缘,我把他斩了,这不行吗?”
“……姐姐?”男道士盯着她,掐指一算,“是你!你如何学的剑术?”
“这你管不着。”秦长青说,“秦子昂去地府了,你看重他就在他转世后把他抱走,免得他长大了又要斩尘缘。”
听出她的讽刺之意,男道士脸色铁青,狠狠甩袖:“哼!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命格特殊,本真人今天饶不了你!”
“你可以动手。”秦长青有恃无恐,“只不过,你倘若败于我手,我不一定会给你投胎的机会。”
“好生狂妄的女人!”男道士的额头跳起了青筋,忍了又忍,到底没动手,怒视那虚弱的儒雅青年,“愣着干嘛?走了!”
儒雅青年心知老师怨自己没保护好小师弟,看了一眼秦子昂的尸体,踉踉跄跄地跟着老师离开秦家。
只有他才知道,秦子昂死掉时,他其实是暗喜的。
老师掌握的资源就那么多,秦子昂没了,于他利大于弊。
让人安葬了秦子昂,秦长青擦了擦汗,想去洗个澡。
“家主。”万霞姑凑过来,“你重伤了那人,他肯定怀恨于心,以后恐怕……”
“等他活下来再说吧。”秦长青说,“他的伤口里有我留下的剑气,不能驱除剑气,伤势好不了。”
“莫怪家主允许他离去。”万霞姑了然,钦佩道,“家主实乃能人!”
“叫我长青即可。”秦长青笑道,“你是我的义母,称呼怎能这般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