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否认道:“柳姨娘吊死的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世子说的没错,谁敢造谣柳姨娘的死与我有关,只要被我查到,绝不轻饶。”
“至于二少爷,让人送回春芳院,顺便通知衙门的人来领人。这都过去大半个月后,还被将他押走流放,难道打算留他在京城过年吗?”
两个婆子合力将安景铭拖走。
另一边,晋安伯得知柳姨娘死了,大吃一惊。
人死债消,她生前再多的错也只能放下,晋安伯念起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含泪去看柳姨娘最后一眼。
他来到停棺的院子,尚未进门就听人在哭,声音稀稀拉拉的。
等他走进院子细瞧,只有原世子夫人带着孩子并几个丫鬟婆子在边哭边烧纸,院子里并没有安景铭的身影。
晋安伯顿时大怒,问道:“景铭去哪里了?他娘去世还不快叫他回来哭灵?”
原世子夫人抹眼道:“他疑心柳姨娘不是自杀,去找伯夫人了。”
守在这里的伯夫人的婆子立刻解释道:“夫人昨天忙了一天,回去就睡下了,夫人也是今早才知道柳姨娘自杀了。这分明是柳姨娘听说世子办了认亲宴,还被正式册封为世子,没了希望才上吊,故意想给夫人添堵,才选在认亲宴这天晚上自杀。”
想想伯夫人如此重视认亲宴,性子又急,想来也不可能在这大好日子给自己添堵。
晋安伯信了婆子的说法,上前伸头看柳姨娘最后一眼,然后被吓了一跳。
柳姨娘毁容前娇媚可人,如今面目全非,脸上全是伤疤,死时又暴瘦,还是被吊死了,死态并不安详,相反有些狰狞,很是恐怖,打碎了晋安伯记忆中柳姨娘的美好形象。
只是当初柳姨娘被伯夫人要走,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故意不闻不问,就是为了自己好受点。如今证实了,他无力面对,只能尽量淡忘。
他实在是个无能的男人!
晋安伯后退了两步,说了句“这棺材太薄了,让人给她备份好棺材,我去找景铭。”然后就急匆匆走了。
等他到了院正院,安景铭正巧狼狈地被下人拖出来,晋安侯大声叫道:“你们对世子做什么了?快放手。”
下人们立刻撒手,婆子笑脸相迎道:“伯爷,刚刚二少爷得了癔症,冲进伯夫人的院子大闹了一通,这不伯夫人叫我们将他拖回春芳院。”
安景铭跌在地上,见父亲来了,哭嚎道:“爹,夫人竟然让下人给我灌尿!”
“什么?”晋安伯一脸震惊地看着安景铭,这才注意到他嘴边的污秽。
婆子腆着脸尴尬道:“是有人说童子尿能治癔症,这不给二少爷灌尿后他不就好了嘛。”
晋安伯一听哪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没能从正室母子手里讨到好,不禁摇头道:“你呀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爹我在你嫡母手里都讨不了好,你怎么就觉得自己行呢?”
难道他就不恨伯夫人吗,他被降爵了,也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