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守军一拥而上,却见张锐大笑一声,橫舞长枪,犹如满月,逼退了一干凉州守军。
张锐枪法如神,这城头上近千守军,竟不能挡。便在这城头大乱之时,本是跟在张锐身后的八百兵士皆效张锐之法,翻上了城墙。
情势已经失控,大批的凉州军士被堵在城梯口上不来。城墙之上已成死地,虢亭守将眼见战况倒落一遍,想要先行撤退,集结军力再战。
只是,张锐哪里肯放掉这条大鱼。他身体跃动空中,犹如敏捷的豹子,跳入了由大量的卫兵保护着虢亭守将的圈子里,离其只有十步之摇。
“快拦住他!”
虢亭守将此刻是真的急了,不惜一切想要拦住张锐。可惜,他身边敢于前去阻拦的凉州兵士都成了张锐的枪下亡魂。
十步之遥,不过数息之间。张锐一步一步,气度从容,仿佛是在检阅自己王国中的百兽之王。
“你。。。。。。”
巨大的恐惧席卷全身,伴随着那冰凉的感觉,虢亭守将话还没有说出,却见自己身体破了个大洞,此刻不断地冒着鲜血。
张锐出枪很快,快到虢亭守将都没看到他出枪,他巨大的身躯便已经倒了下来。眼中神光渐消,照映了一个冰冷而又血腥的世界。
“虢亭守将郭宇已被我诛杀,其余凉州军士,降者不杀!”
张锐踩在郭宇的尸体之上,威势赫赫,可这并没有消磨凉州军士的血气。只是,大将已死,凉州军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城门失守之后,大量的梁军涌入了虢亭之中,凉州军士再也无法抵抗。
一个时辰。
张锐只带着八百兵士,不过花了一个时辰,便拿下了凉州边境的重镇虢亭,也为梁军打开了通往凉州的通道。
“张将军,你实在是太冒险了。若是那郭宇没有困在这城墙之上,而是死守城门,你此刻已然败退。”
走上城墙的是一个身穿甲胄的将领,身材不高,还有些孩子气。
“桓子善,你怎么老是唠唠叨叨的跟个小老头是的。”
“你是一军大将,亲身犯险已是不该,怎么能够不听属下忠言?”
身为桓武大将,张锐与一众桓氏子弟中杰出的将领也是亲善。在一众桓氏子弟之中,他最喜欢的是桓有济,却有些不耐烦这个桓子善。
这个桓子善,明明只有二十多岁,整日唠叨,却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可惜的是这次,桓武让桓有济跟在了他的身边,却派了桓子善跟他过来。张锐摇了摇头,不欲与他纠缠,转了话题。
“主公要我们拿下虢亭,之后便在此地驻军,防御朱梓。我瞧着这座城池并不好守,欲再率军往前,在两山断口下寨。”
桓子善点了点头,同意张锐的看法。
“我们的时间不多,也无法确定朱梓到底到底会不会为杨羡犯险,更不知道朱梓会为杨羡犯险到什么程度?主公要我们拿下虢亭,便是为了警告朱梓,让他不要妄动。”
“可惜啊!我倒是真希望朱梓能够率军前来。听闻他定军长枪天下无双,我早就想要会一会了。”
便在这永和七年的冬日,桓武麾下大将张锐率兵八百,一战而夺得虢亭。自此之后,五万梁军便在虢亭下寨,镇守此地,防御西凉铁骑。
经此一战,天下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