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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胤礽穿过来这三四年,得孝庄照顾极多,因此很是担忧伤心。孝庄是一个真正对胤礽好的人。胤礽在康熙面前展露出的才华都要顾虑着太过会招康熙的忌,要拿捏着度,恰到好处,在孝庄跟前却可以真正的表现一点自己。孝庄对他好,是完全不要求回报的,虽然是因为他顶着她孙子的外壳。

老康和孝庄的感情非常深,对孝庄的病也非常担忧,曾带着胤礽步行到天坛给皇祖母请安,每天除了上朝,其余时间都尽量待在慈宁宫陪伴孝庄,连奏折也搬到这里改,孝庄每一次喝药,他都要亲自尝一下凉热才给孝庄喝。胤礽也是,一下学就往慈宁宫跑,想尽力多陪陪这个和蔼的、值得敬仰的、像极了自己前世的奶奶的老人。

然而无论胤礽和老康怎样的不舍和挽留,康熙二十六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一代国母、辅助过三个皇帝上位的奇女子孝庄文太皇太后还是去世了,在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康熙皇帝和玄孙胤礽的陪伴下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康熙悲痛欲绝,几次在慈宁宫哭昏过去,胤礽也明确感知到,这世间唯一一个还能包容保护他些的地方消失了,他和老康之间再没有缓冲的余地,从此将直面风刀雪剑。

康熙二十七年,开春来头一件事就是刀光剑影,朝堂震荡,御史郭琇参奏明珠、余国柱等结党。

明珠、余国柱案开头并不是先有御史参二人,而是御史陈紫芝参劾明珠党的湖广巡抚张汧,“莅任未久,黩货多端”,“甚至汉口市肆招牌,亦指数派钱”,这是一颗试水的石子,老康早察觉明珠一党的贪恶,收到奏折立刻下谕:科道的职责就在于纠参。张汧贪婪,无人敢言。陈紫芝独能参劾,甚为可嘉。随即革职拿问张汧。皇帝意向一表明,先前无论是依附明珠的,和明珠余国柱有仇的,政党利益敌对的,顿时纷纷扰扰,急于寻找新的位置,明珠一党顷刻倾覆。

明珠被参革一案胤礽从头到尾参与,看着一个人从洋洋自得树大根深到树倒猢狲散,不由为纳兰容若叹息一声。有这样的父亲,也不知是幸与不幸,那个“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的男子经此一劫,眉间的郁色该更重一分了吧。

然而再见纳兰容若,胤礽却发现纳兰容若的神气平和了许多。胤礽起初有些不理解,然而仔细想想他的为人,却有些明白了。世间文人都传说纳兰容若是为了情伤才一直郁郁,胤礽猜他固然是为了爱情,可是只怕也为了家族命运。他父亲做下的事他不可能不知,但却没有能力去阻止。就胤礽这几年和他的接触观察,这个人是个真正的如玉君子,心底洁净却人心洞明,他可能早预见到了家族的结局,至今这结局终于到来了,还清了之前的债,反而一身清明。只是胤礽有些担心他以后的生活。这个从小生长在锦幄丛中的贵公子能受得了世人的白眼和冷脸么?虽然老康在处置明珠的时候并没有牵涉到他,但许多人看他的眼光必定不会一样了,不知他如何应对这世情冷暖。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文章的发展,我感觉怎么写都会有大人不满意,或许是我不该挑战这个题材吧……默

我已经事先说了是女变男,雷这个的大人尽可以不看,如果看了不喜欢也可以走开,请不要骂了,我很受你们影响,真喜欢的读者,也请保持一点耐心好吗,我不可能真的写的太天真,因为文风在那里放着,如果你是从《林笑》那里过来的,肯定更了解这一点。我不擅长写宫廷斗争阴谋诡计,目前正在努力,已经很吃力了,请不要再在骆驼背上加稻草了

看戏

话说起来,纳兰容若是胤礽两世为人见过的最符合女人幻想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了,生而富贵,俊美,温柔,多情,深情,还知心解意,简直生来就是为了让女人爱恋的。如今这佳公子落入凡尘,不知是否还能保持住一身不染冰雪。

胤礽漫不经心的理弦,瞟一眼纳兰容若清明的眉目。纳兰容若的眼睛是胤礽在紫禁城里见过的最清澈的眼睛,并且不是出于无知才清澈,而是太过聪明的剔透,看穿一切浮华。胤礽时常奇怪,明珠那样利欲熏心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难道是所谓的物极必反?胤礽看过《饮水词》,当真是愁心漫溢,恨不胜收,纳兰容若将爱情当做信仰来信奉,是生命的重心,被这样的男人爱上,真是女子一生至大的幸运。

胤礽十三岁之后,倒有一件好一点的事情发生了,他报备一声,可以自由出宫了,不过当然要带足人注意安全,并且在晚间宫门关上之前回来。可以出宫了,胤礽反倒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偶尔穿便衣,在街上走走看看,或者到附近的风景区转一转。畅春园已经建好,可以说北京附近最好的景致都在园子里了,况且他还要学习和跟着老康处理政务,并没有很多时间在外游荡,关于穿越人士最好奇的青楼赌馆,更是没有机会涉足。他只偶尔去过一两次京师有名的大戏园子,也是看一会儿就走,但就这一两次,还是出了一件意外。

那还是二十六年的秋天,太皇太后孝庄尚未生病,老康认为自己把太子管的太纯真了,开始有意的放宽一点,缩短了他学习的时间,让他有机会出去转转,开开窍。这天,胤礽由冉默和达春两个人陪着,带着侍卫出了宫,在街上东走走西看看,见一个大戏园子,就顺脚拐了进去。那园里唱的是昆曲,这时京剧还没有出现,戏园里多唱的是昆曲。台上一个生一个旦,唱的唐明皇与杨贵妃,咿咿呀呀,胤礽听不懂词,但见那扮杨贵妃的实在漂亮,一举手一投足俱是风情万种,黑白分明的一双桃花眼波光流媚,眉心一点含情红痣,真如《老残游记》中描写的王小玉一般,往台下一顾一盼,全场人都觉得她看见自己了,于是便也找座位坐下,饶有兴致看起来。

胤礽出来穿的是便装,因为他“简朴”的习气,身边的伴读、侍卫服饰也不敢太过奢华,在北京这种权贵遍地走的地方显得很低调。这时清朝建国才四十多年,明代留下的男风习气很严重,胤礽十三四岁,在这些人眼中看起来正是最诱人的年纪,他又长的极好,一进戏园子就惹来了大半园子的眼光,连戏台子上的旦角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胤礽对这些眼光没什么感觉,穿越来三四年,他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都有眼睛盯着自己,多到没必要的时候,都懒得去分辨这些眼光的成分了,但冉默却皱起了眉头,达春则狠狠的将那些眼光一道一道瞪回去。

京城这些权贵之家大都是互有牵连的,达春身为内务府总管之子和太子伴读,认识他的人不少,还有冉默,父亲也是内阁大臣,一见他们的架势,有些精乖的人已经猜出了些什么,规规矩矩地收回了目光,可到底还是有不长眼的闹到胤礽跟前来了。

一个油头粉面的十六七岁少年,瞟了胤礽一眼,又是一眼,那眼光中口水都快滴出来了,终于忍不住带着几个伴当小厮蹭到胤礽跟前的桌子上坐下,故作潇洒地扇了扇折扇,问道:“在下马连才,小公子贵姓啊?”胤礽对这种大冷天扇扇子的人很不感冒,瞟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回台上。胤礽的眼睛细长,眼尾稍稍挑起,瞟人的时候有种不自知的勾魂韵味,偏还带着天生的高傲,在他旁边雅座上坐的几个已经隐约猜出他身份的权贵都忍不住神魂一荡,马连才更是连骨头都酥了,不管不顾地一把握住胤礽放在桌子上的手,嘴里说道:“小公子,我从前门大街都开始跟你一路了,你好歹也体惜我一点儿,跟我说说名字。”

本来胤礽出行,侍卫至少也要带几百的,但老康有意让他了解一下百姓生活百态,将侍卫压缩压缩在再缩,只挑出了三四十个精英中的精英,这些精英不说个个以一当百,当个几十是绝对没问题的。胤礽便装出来,便要他们也换了便装,只带了最可靠的十来个人在身边保护,其他的都散布在周围。按说马连才这个纨绔子弟是怎么也接近不到胤礽的,他在街上开始跟着胤礽,众侍卫们就已经盯上他了,只是认出他是朝中大臣的儿子,没什么危险性,加上胤礽一再强调没有出现威胁到他安全的事就不用露行迹,便没有管,谁知他却不长眼闹出这一遭来。

这一出一出来,不待胤礽示意,跟着保护的侍卫便抢出来了两个人,架着将马连才拖了出去,拖的时候就捂住了嘴,他的几个小厮伴当也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了出去。胤礽一怔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居然被人调戏了一把,不由好笑。再看周围,还有不少投在他身上的惊艳痴迷眼光,充分证明了爱新觉罗家遗传基因的良好。

无视地移开目光继续看戏,看完戏散场,胤礽出了园子打算回宫,不料在路上又遇上一出。

胤礽进的这个戏园子在前门外的大栅栏这里,这一带茶楼饭店很多,戏园子也多,出来这个不用走几步就到那个,几乎像在唱对台戏。胤礽与冉默达春进的这个叫长庆楼,长庆楼过错对街就是中和园,胤礽刚从常庆楼出来,就见一个腰系黄带子、一手拎一条马鞭的小胡子男从中和园里拖了个披头散发的美男出来,嘴里还恶狠狠说道:“爷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妈的不识抬举!”

好……千古不变的恶霸台词啊!胤礽无语了一瞬,然而忽然觉得那个小胡子男有些眼熟,再一看,竟然是安和亲王的不知第几个儿子玛尔珲,索尼的外孙,不由脸色冷凝了——他已经千防范万防范怕人仗他的势欺人,自己百般收敛,唯恐给人一点不好的暗示,他的母亲是索尼的孙女,这个玛尔珲毫无疑问算他的母族中人,竟然还敢这么耀武扬威,光天化日之下做的毫不掩饰!今年三年一度的会试之期,天下士子云集京师,这人做下这种事,可以想见影响如何!

达春也认得玛尔珲,见胤礽脸色不好,想上前去喝止,胤礽扬手阻止了他。他倒想看看玛尔珲会做到什么程度,这件事情如何收场。

玛尔珲后面跟着个戏班班主打扮的男子连连作揖哀告:“世子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染是我们班里的台柱,一班人都指着他吃饭,他从小儿就被捧着长大,傲了点,绝不是故意得罪……”看样子想把那美男从玛尔珲手里救出来,又不敢。胤礽这才去看那美男,却为刚才一眼认出他是男的感到惊讶,他还穿着戏服,妆虽然已经卸了,但居然留了一头长发,前半边没有剃。胤礽好几年没见过正常的男人发型了,一看之下居然有些不习惯。

他们这一番扰攘,戏园子前看热闹的顿时围了一圈, 那美男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还不能被称作美男,只能叫美少年——一双眼冰冷寒澈,紧抿着菱形的红唇,用力只想抽回自己的手,倔着不愿跟玛尔珲走,却抵不过玛尔珲力气大,硬是将他往马背上拖曳。到了马旁边,这却不是美少年不配合能随意上去的了,玛尔珲拉了几下没有将他拉上去,还差点惊了马,大怒,一鞭子抽下去,道:“妈的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卖腚货!(美少年脖子到耳垂上多了一道艳红的伤痕,戏班主惨叫道:“不要打脸!”)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是……”

胤礽一皱眉头,冉默立时便呵斥道:“玛尔珲,住手!”玛尔珲抬头一看是冉默,怔了一下,脸上露出桀骜不驯的表情正要说话,看清冉默旁边的人,脸色顿时煞白了。他是宗室弟子,常去宫里请安,是见过胤礽几次的。

胤礽目光掠过地上狼狈的美少年,慢慢开口道:“玛尔珲,你好大的胆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提出漏洞,赫舍里素索尼滴孙女不素女儿,胤礽和玛尔珲不一辈,偶改~谢谢亲们帮忙捉虫

秋闱

“好有出息。”胤礽冷笑。

玛尔珲哆哆嗦嗦从马背上滑下来,跪在地上抖成一团,颤声道:“太、太……”胤礽不欲暴露身份,蹙眉道:“像什么样子。”一个伶俐的侍卫立刻拎起他,将他拎到一边,阻止他说下去。胤礽赞赏地看了那侍卫一眼,伸手扶起美少年,道:“抱歉,让老板受惊了。”

美少年站起来比胤礽高一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垂首不说话。班主倒是个乖觉角色,连连道:“不敢。”又示意美少年给胤礽道谢,美少年却不理会。胤礽笑了笑,带着众侍卫走开,不理会围观众人各种猜测疑惑的眼光。

拎着玛尔珲的侍卫在走出众人的视线后放开了他,胤礽站住,侧着身子看着玛尔珲,似笑非笑道:“堂叔,今天好威风呀。”玛尔珲又扑通一声跪在了他脚边,结巴道:“太,太子爷……”胤礽避开这一礼,道:“不敢,我可受不起,按辈分,我还是您的小辈呢。”玛尔珲连连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胤礽见他这么大个人,方才还耀武扬威,现在跪在自己脚边头磕的像个磕头虫,心下厌恶,面上却不显,只是道:“你哪里该死?”玛尔珲道:“奴才,奴才……不该仗势欺人……”胤礽冷笑一声,道:“方才不喝住你,你想说你是谁?安和亲王府的世子?万岁爷的堂兄弟?太子的堂叔?母亲是仁孝皇后的亲姑姑?——好煊赫的皇亲国戚!”玛尔珲一下子瘫在地上,连连磕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胤礽眯着眼睛道:“我千般告诫,决不可仗势欺人,原来我的话都是耳旁风?”

这句话太重了,玛尔珲可万万不敢承认,忙分辨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眼珠子乱转着找理由,“这次,是,是……那个臭戏子,他辱及……”

胤礽冷声道:“够了,今日回家,到祖宗祠堂里跪四个时辰,明天去给被你打伤的那位老板端茶道歉。”玛尔珲不敢置信地抬头:“太子爷,那……”是个戏子!而他是铁帽子王府的世子!达春也惊讶地看胤礽,但跟着胤礽这么多年,胤礽终于把他调教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说话时该闭嘴了,所以也没有开口。

玛尔珲下半句话没敢说出来,但胤礽完全明白他的意思。胤礽的理解是,戏子怎样,众生平等,说不定灵魂要比你这种只知道吃喝玩乐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高贵的多了,但在这时代话却不能这么说出来。他静默了一会儿,直到玛尔珲都觉得惶恐不安了,才叹了口气,回身亲手把玛尔珲扶起来,道:“堂叔,你以后是要继承安和王府的人,总这么没成算怎么行呢?”他的语气让玛尔珲强烈地觉得自己哪儿错了,更加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胤礽这次才和声道:“皇阿玛花了多少力气安抚下南方?皇阿玛费了多少心思来消除满汉之争?如今秋闱,天下士子云集京师,士子多是汉人,可以说是全天下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这里,你却闹出这一出,这不是打皇阿玛的脸吗?”玛尔珲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讳,顿时面如土色。胤礽安抚道:“好了,你快些补过,也就是了,幸好如今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唉,玛尔珲堂叔,你小时候是皇阿玛亲口夸过的老实人都难免犯这样的错,其他奸猾些的不定什么样子呢。你代我看着些,若知道了有人打着我的旗号做那些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勾当,一定要记得禀报我,我门下绝不容许有这些事情。”胤礽顺口收一个小弟,玛尔珲感激涕零、受宠若惊地连连答应,达春则偷偷吐了下舌头。胤礽警告地瞥他一眼。

与玛尔珲分开,胤礽看看天色不早,往皇宫走去,走了几步又站住,吩咐冉默:“看着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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