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想等等邢道天,便留了下来。
木鸢旁只剩池溪与沈澈,此时池溪见四下无人,寻了个机会便开口问道,“我听说这剑断成半截是你干的?”
沈澈毫不忌讳地点了点头。
池溪见他如此回答,心中不由得有丝怒气,这剑算起来也是她的遗物,怎能如此对待?她脑中又浮现出江淮的话,便问道,“传言此剑杀了你心上人,可是如此?”
“是也不是。”沈澈回道,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池溪心中怒气不减,抬眸望着他,许多年未见,原本直言不讳的小师弟也会打哑谜了,可谓是是人终究会变。
就当池溪以为他不会在开口,打算就此作罢之时,沈澈又突然开口问道,“是江淮那丫头与你说的?”
池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嘴硬否认道,“路上听闻的,许多人都在传,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灵剑硬是给雾间的掌门劈成两截,丢入这不见天日的葬剑崖中。”
沈澈闻言轻轻笑了笑,随之神情变得低落,“它杀了我最为重要之人。”
池溪看着他这番模样,虽不知晓内情,但心中的怒气突然少了许多。
最重要的人?是谁?
池溪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握紧了剑身。
沈澈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你可听闻我的一些往事?”
池溪心中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在百年之前他的往事,可谓是一清二楚,在百年之后几乎都是道听途说,不可信,也不知真假。
所幸沈澈也并未让她回答,只是接着说道,“我曾有一师姐,天资聪颖,犹如这剑灵一般也是百年难得一遇。”
说着沈澈止步垂眸注视着池溪。
池溪面色不由得一红,也不知是因为他对以往自己的夸赞还是那炙热的视线,她低头望着地面避开了他的视线,问道,“然后呢?”
沈澈察觉不妥,收回了目光,接着说道,“在她芳华之年,与你一般变成了魔,不知何时被谁种下魔种,可惜她没你这般幸运,早已香消玉损,而你手中的灵剑,也曾是她的配剑。”
说完,他话锋一转又问道,“你可知这剑的使命为何?”
池溪有些微楞,不明所以地回道,“斩妖除魔。”
沈澈闻言面上带着一丝嘲意,他轻笑道,“这剑成灵那刻,也是她成魔之时,所以这剑灵成型的第一剑,便夺了她的性命。”
池溪在他的笑声中察觉到了一丝恨意,手中原本不烫了的剑,又突然变得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