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不同的是,贵为国师的水行时坐在了前面,仅次于皇帝云渐燃。向来应该是刻意安排好的。
宴会还没开始,云栖迟收回了视线,现在来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
只不过,令他感到惊起的是云落鞍。
一瞬间,两个人的目光对上,还没等云栖迟的笑扬起来,对方就冲他微微一笑。
看到这一幕的官员不仅在心里思索,难不成七皇子投靠了三皇子?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
至少向来傲气凛然的三皇子竟然会对着七皇子笑得那么和善。
这些猜测他们自然没有说出来,只是和自己相熟的同僚互相对视了一番。
云栖迟低垂下眼眸,笑着举起酒杯冲云落鞍点了点头。
“莫要贪杯。”
他看着对方张开嘴无声说出这句话来,眸光微闪,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只不过表面上却是温和乖巧地点头微笑。
一杯酒下肚,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冷,喉头有些火辣,看来他并不适应这种烈酒。
云栖迟并没有贪杯,喝完一杯酒之后就喊来下人把酒换成了茶水。
下人刚把茶水端上来,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就划破了周围的热闹:“陛下驾到——”
太监的话音刚落,刚才还觥筹交错的一众人纷纷敛声,齐刷刷地跪地请安。
“起来吧。”
云渐燃走到主位坐下后扫视了一下周围,这才开口让他们平身。
“谢陛下。”
一切准备就绪,太监拍了拍手,貌美的舞姬就踏着乐声过来了。
主位面朝东,南北是依次而坐的官员,中间隔了一条不算窄的路,尤其是正中间,留了一个圆形的空地,看来是为这些舞姬准备的。
云栖迟兴致缺缺,抬头看了一眼翩翩起舞的舞姬之后就低下了头。
水行时和云渐燃一起入座的,仪态翩翩地坐下后就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地瞥上一眼距离他有些距离的云栖迟。
“国师难得出来一次,来人,还不为国师斟酒。”
云渐燃吩咐道:“说来也是,国师这次参加春猎也不提前说一声,下人手脚不麻利,怕是比不得国师府那么舒适。”
“尚可。”
水行时语气平淡地说道:“再者,本国师的行踪难不成还有上报不成?”
“您说笑了。”云渐燃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是没有因为水行时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生气似的。
“您贵为一国之师,想要做什么自然不用上报,朕只是担心国师住不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