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永远保护我吗?”
云落鞍一愣,看着对面脸色有些认真的云栖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看样子是被他问住了。
“哈哈。”云栖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眉眼弯弯,“我逗你的,我怎么可能永远赖着你呢。”
“永远也没关系。”云落鞍回过神来,“毕竟我们是兄弟。”
两人目光相触,看似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紧张气氛。
“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三哥了。”云栖迟轻启朱唇,温软一笑。
话题很快就转移了,两个人仿佛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等送走了云落鞍,一直在旁边服侍着他们一言不发的落霜开口疑惑地问道:“主子是在……”
“没什么。”云栖迟站起身,单薄的身子被昏暗的灯光笼罩着,由于背着光,他的脸在一片漆黑之中。
落霜突然看不清楚对方的神色了,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怪异。
春猎结束之后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云栖迟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风致殿没有出去。
他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抬眸看着窗外院子里已经发了芽的大树。树下是晒书的落霜,正把他书房里的书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
这样也不错。
云栖迟垂下眼眸,平静的生活让人骨头发懒,明明是很适合睡觉的时候,但他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凝晚推开门,把刚做好的芙蓉糕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殿下最近怎么有些无精打采?”她抬手倒着茶,“或许是因为春天来了?”
云栖迟打了一个哈欠,抬手捏着一块软糯的芙蓉糕:“或许吧。”
轻风微拂,吹在脸色柔柔的,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周汀枝这几天病了,已经三四天没有来了。云栖迟想了想,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应当去问候一番的。
“凝晚,去备礼。”
“前几天皇后送来的人参还在库房里,要一起送过去吗?”
云栖迟起身的动作一顿,他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芙蓉糕上,沉默了一瞬,然后抬眸笑着说道:“送吧。”
“好,奴婢这就去准备。”凝晚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往外走。
突然,她的步伐一顿,背后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但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云栖迟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脸上的笑消失了。
“独吟,这些天凝晚在做什么?”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回主子,凝晚这些天一直待在风致殿没出去。”
“是吗?”云栖迟脸冷了下来,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一直没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