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迟脸上面无表情,宴会一结束就离开了。
这场宴会简直是百无聊赖,那么多的脂粉味熏得他头疼,还有那些或高明或愚笨的争宠手段。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股无处释放的烦躁,这种感觉在他回去之后看到冰冷的卧房之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房间一角的香炉还燃着香,烟雾逐渐升腾,在触及屋顶的时候又被打散。
云栖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并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发脾气的人,这几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坐在一旁,极力压抑着想要摔东西的冲动。
“主子,奴婢煮了些甜汤,您要喝吗?”
落霜敲门进来,却发现云栖迟一脸不虞,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家主子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你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云栖迟冲她摆摆手,眉头却是皱着的。
落霜心生疑虑,走了过去俯身倾耳:“什么事情?”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落霜眨眨眼,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日里的状态,然后肯定地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真的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云栖迟感到有些头疼,心里的烦躁愈发的强烈。
“主子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奴婢去请太医。”
“不用了。”云栖迟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心里的不适,“我没事,只是随口一问。”
话已至此,落霜只好点了点头:“主子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开口,奴婢一直在外面守着。”
“好,我知道了。”
等落霜出去之后,云栖迟把她放在桌子上的甜汤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冷静了片刻,感觉情绪得到了缓解。但他又觉得房间里有些闷热,便起身走过去把窗户给打开了。
一阵轻柔的夜风吹了进来,略微吹散了房间里的香味。吹了吹风之后,云栖迟觉得心情放松了很多。
他松了一口气,抬手按压着还有些酸痛的眉心。
外面传来了落霜收拾东西的声音,云栖迟回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的时候余光中瞥见了刚刚点完的香。
嗯,明天让落霜再去取一些。
他心里这般想道,或许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精神还有些不好,云栖迟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的时候还吩咐了一下落霜,告诉对方房间里的熏香用完了,让她记得再去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