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确定我是因为心软才不想让他们死的?”他勾起唇角一笑,“给你一个机会,他们两个可是我身边的人,知道不少事情呢。”
云渐燃听懂了云栖迟的意思,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分明现在处于劣势的是对方,到头来自己却处处被限制。
关于现在还不知道的事情,云渐燃自然想知道。
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的妥协太过难看,他抬手随意地指了一下落霜:“你倒是提醒朕了,是该好好拷问了。”
“把那个女的杀了扔出去,至于这个暗卫,拉下去严刑拷打。”
云渐燃用手串的流苏抽打着云栖迟的脸:“逼问信息可用不到那么多人。”
他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朵猩红的血花在鹅黄衣衫上炸开。
云栖迟哑声,被死死压制着的胳膊紧绷了起来,沾满了血迹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他走错了,这步棋。
已经半夜了,宫里寂静一片,只有这一角血迹遍布。鹅黄色的衣裙被血迹浸透,眨眼之间就没了起伏。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哪个宝宝没填收获地址啊?时间截止到大年三十哦。有的巧克力已经到了,别忘了签收。
第97章十七颗露
云栖迟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那双形状略显温柔的眼眸如古井般。
鲜血染透了被刀刃划破了的鹅黄衣衫,犹如有生命般的触手在地面上逐渐蜿蜒。
独吟想要挣扎,却被一脚揣在了腿弯,整个人险些跪倒在地。
云栖迟身上的白衣也被鲜血染红了,斑斑驳驳的,看上去狼狈不堪。
他抬眸环顾四周,蓦地笑了一声。
云渐燃摆摆手,示意将还活着的云栖迟和独吟带下去。
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心情很不错地被人拥簇着离开了。
云栖迟咬紧了牙关,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落霜,眼睛红得吓人。
被踹了一脚的独吟抬起头似乎是想要去落霜的方向,但被死死钳制着。
他眼里流露出了些许的情绪,在触及落霜胸口的伤口后还明显地怔愣了片刻。
云栖迟没说话,但这种压抑下的情绪才更吓人,他周身的低气压险些将押送着他的侍卫吓到腿软。
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战败者,怕什么?
他们在心里纷纷安慰着自己。
落霜被随意地抬起来,似乎要去扔到乱葬岗。
至于还活着的云栖迟和独吟以造反之罪关进了大理寺的地牢。
二进宫的云栖迟待遇明显没有上一次好了,普普通通的牢房,地上散落着稻草,似乎还能听见老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