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你确定吗?”小兰有点迟疑。
“当然确定。”心茹肯定的点头。
“这……”小兰偷瞄了封戎一眼,公主的酒量一向不佳,竟胆大包天的跟个男人喝酒,这实在……
“你还不去拿。”心茹看到小兰杵在原地不动,不由眉峰微皱。
小兰纵使不愿,看了心茹的表情,也只好无可奈何的听命行事,谁教下令的是自己的主子。
她一进到封府的膳房,只交代了句二少爷与姑爷要喝酒,随即手上便多了个托盘,盘上则放了数壶香味四溢、来自绍兴的状元红,因为这褐色的液体是封戎最钟爱的酒类之一。
小兰苦着一张脸把酒拿回房里,托盘放在心茹的身旁,细心的提醒道:“这是绍兴的状元红,公子,你少喝点。”
“绍兴产的酒?”心茹根本没把小兰的话给放在心里,眼睛一亮,“人说越酒甲天下,游人醉不归,指的就是绍兴产的酒吧?”
封戎点点头,表示没错。
“好极了!”心茹挥挥手,把小兰给遣退,“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小兰闻言一惊,连忙摇摇头,“奴才要留在这里侍奉主子。”
“我自己来就成了。”心茹倒了杯状元红,微啜了口,感到酒味甘爽,她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一饮而尽。
“公子!”小兰见状,差点晕厥。
“哎!”心茹叹了口气,站起身把小兰推出房,“你真烦,有你在身旁,喝酒都不能尽兴。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公子!”你会有分寸才怪!小兰看着房门毫不留情的在她面前关上,不由嘟起嘴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一同喝酒,古有明鉴,喝酒容易乱性,到最后若出问题可怎么办?她想着想着,眉头愈皱愈深。
“她终于走了。”心茹坐回封戎对面,“咱们继续。”她又斟了杯酒,盯着封戎,“以后我们再如此随意喝酒的机会可能不多了。”
“为何突出此言?”封戎看着心茹又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由不赞同的摇摇头,这种豪饮的方式一向不适合他,他喜欢慢慢的品酒。
“因为以后我总是有家室之人不是吗?”心茹看了他一眼,合情合理的解释,“有了家室,总不能再如此荒唐了吧!”
“此言差矣。”封戎摇摇头,表达了自己的不认同,“三五好友聚在一室小酌,天南地北聊着,这可不能称之为荒唐。姐姐是个明理之人,将来不会如此不通情理,你大可放心。”
“或许吧!”心茹心中想的,与封戎口中说的可谓差之千里。
她已经是打定主意在婚礼举行前势必得离去,换言之,便是三天内便得离开封府与他,将来促膝长谈的机会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吧!
揪着眉头,心茹不停的将心中渐深的苦涩和着酒给硬吞下肚。
“喝酒喝得那么苦,就别喝了。”封戎皱眉,看着她的模样,就见她愈喝愈快,好像跟酒有仇似的,硬是要将酒给不停的吞下肚。
“你不要管我,若要管我,我就不跟你喝酒了。”心茹嘟起嘴巴,硬是拍开了封戎制止她的手,深感不悦。
封戎肩一耸,“好吧!不管你。”
纵使不愿,但封戎还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心茹一杯接着一杯。
“人说,酒能浇愁不是吗?”也不是夜深了,她累了,抑或是真醉了,心茹趴在桌上,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
封戎看到她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的训道:“年纪尚幼岂有愁可言?你喝醉了在疯言疯语。”
“随便你怎么说。”心茹摇晃的站起身,“我要睡觉了。”
封戎伸出手,眼明手快的扶着差点倒在地上的人儿,把心茹给扶到床边,让她平躺在床上后,才帮心茹拉好被子,一个转身便见躺在床上的人儿已经闭上了眼,三、两下就去会周公了。
封戎见状,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容,这个不懂事的小人儿,竟将成为他未来的姐夫?
“姐姐嫁你,她不会受委屈;你娶了姐姐,你也不会受委屈,”封戎轻抚着心茹伸出被子外的手,再次讶异于她骨架的娇小,保证似的轻喃:“我会保护你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