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庸咬牙,道:“大人,要不就装病吧,由我们应付?”
知府双眼一亮,道:“这个主意好,对对,快去快去,就说本官受凉了,卧床不起。”
说着,他就脱衣服,向里面走去,不时还呻吟两声。
赵耀与陈靖庸对视一眼,陈靖庸嘴角抽了抽,他也不知道脑子那根弦不对劲,居然说出这么个办法。
两人尽管无奈,也只得来到前衙。
李王妃坐在下面,正优雅的端着茶杯喝茶。
赵耀与陈靖庸慌忙过去,抬手道:“下官见过李王妃。”
李王妃放下茶杯,擦了擦嘴,神色淡淡道:“衙门的茶太难喝了,你们晚些时候去王府,拿些雨前龙井。”
卫辉府衙门确实有很多地方要仰仗璐王府,但这个时候,他们两人也只得摆手,道:“谢王妃,下官不敢,接下来,审案?”
李王妃见那知府没露面,心如明镜,神色淡淡道:‘审吧。’
衙门上,朱常淓站在李王妃身后,对面是宋献策三人。
与此同时,在衙门不远处的两个轿子里,魏忠贤与那林姑娘都在望着衙门口。
林姑娘收回目光,看向魏忠贤,颇为恭敬的道:“公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魏忠贤走出轿子,站在那,望着卫辉府那衙门,漠然一笑,道“杂家,要端了这个卫辉府!”
林姑娘嘴唇抿了抿,没有再开口。说到底,她也就是帮爱儿做点事情,没有任何资格与东厂提督提什么要求。
事情很简单,也很好审理。
宋献策也认罪,难处,就在在于如何判。
赵耀与陈靖庸对视,迟疑良久,还是陈靖庸上前,大声道:“宋康年,殴打璐王,实乃大罪,念在其认罪态度较好,璐王伤势不重,判处一年徭役!”
这个判决,可轻可重,关键还是看关心的人怎么想。
比如,李王妃就不满意,神色冷淡的看向陈靖庸,道:“陈大人,殴打宗室王爷,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陈靖庸头上冒着冷汗,心里哆嗦,他怕判重了,让人误以为卫辉府是与璐王府一起的,强笑着道:“王妃说错了,这一年徭役,乃是重罪,听说去的人,十有**都没有回来……”
宋献策一听,顿时大怒,喝道:“昏官,青楼乃风雅之地,争风吃醋在所难免,我又没有下重手,何以要我的命!”
陈靖庸心里大骂,这宋康年也是混账东西,若是现在糊弄过去,日后再暗中调换,随便做点事情放了他就是,现在揭穿了,他可就下不来台了!
赵耀在一旁也看的直着急,偏偏这是个死结,没办法解开。
李王妃不理会宋献策叫嚣,站起来,道:“那就好,我会派人跟着,希望陈大人没有欺瞒我,璐王府今年的税赋,还没有统算。”
陈靖庸一听李王妃拿这个威胁他,不由得心里一颤,双目瞪向宋献策,心里琢磨着,只能委屈这个宋康年了。
宋献策哪里看不出陈靖庸的眼神,气急而笑,吼道“好好好,真不愧是青天白日的大老爷,这案子断的真好,宋某佩服!”
陈靖庸既然做了决定,也不拖泥带水,一挥手,几个衙役,就要拖走宋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