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宛婷笑道:“看你戴草帽的样子怪怪的,有些像渔翁。”
萧风吟没说什么,只是缓缓的摇着船桨。
“对了,你是怎么穿越来的?”见萧风吟不说话,蓝宛婷只能自己找话了。
萧风吟言简意赅:“被雷劈来的。”
“哦?”蓝宛婷感觉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想穿…越回去?”
萧风吟摇桨的手顿了一下,神色间有几分凄然之色,接着便继续摇桨,沉默不语。
他的反应,蓝宛婷全都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萧风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是觉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是来自现代的人,所以,我们应该成为朋友才对,有些事情,总憋在心里,会把人憋坏的,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见萧风吟依然没有表态,蓝宛婷叹了口气,以为他不会说了,可就在这时,萧风吟却突然抬起头来:“我的事,在这里无法对外人说,大小姐如果愿意听,那我就讲你听。”
蓝宛婷欣喜道:“好啊,能够得到你的信任,我感到很高兴。”
萧风吟放开船桨,执起小几上的茶壶,给蓝宛婷倒了一杯菊花茶,目光茫然的望向远处那开的冰清玉洁的荷花:“我还有一件心事没有完成。”
“什么心事啊?”
萧风吟沉声说:“我喜欢过一个女孩,我为了保护她,始终没有向她表白,更不敢与她多做接触,我知道她喜欢听我吹笛子,我就努力练好笛曲,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吹着那首‘最浪漫的事’向她表白,可是,当我想要找她,给她吹那首曲子听时,我却没有了机会。”
“那个女孩怎么了?”
萧风吟无力的闭上眼睛,满脸痛苦,声音沙哑的说:“她死了……”
“什么?”蓝宛婷心中一动,想不到萧风吟还有这样心酸的情史:“那你心爱的女人已经不在了,你为何还想回去?”
萧风吟缓缓睁开眼睛:“即便她已经不在了,但我仍然爱她。我今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向她表白,所以我最想做的事是,在她的坟前,把我练了许久的曲子,吹给她听,以偿夙愿。”
原来萧风吟千方百计的想要穿…越回去,就是为了给他心爱的女人吹奏一曲,如此凄美心酸的故事,听的蓝宛婷直想落泪,更为萧风吟对爱人的执着而深深感动。
“别难过了,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你理解?”萧风吟无法相信。
蓝宛婷苦笑:“当然了,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有过暗恋的经历,也没能成功表白,所以,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暗恋的对象也爱好音乐,也喜欢吹笛子。”蓝宛婷猜测道:“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你叫什么名字?”
萧风吟怔了一下:“我叫吴浩初。”
“不是你,他不叫这个名字。”蓝宛婷不相信,天底下会有那么巧的事?
萧风吟淡然一笑:“好了,别说我了,你又是怎么穿…越的?”
蓝宛婷是被神仙弄到这里来的,但是,她不能把实情讲出来,只好轻描淡写的说:“我原是地府中的小鬼,就在鬼节那天,我回家去看望父母,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就穿…越了。说来咱俩也有缘,我穿…越醒来后,遇到采花贼,还是你救了我呢,可是谁知道你这小子图谋不轨,是想管我要翠灵石啊?”
提起这段往事,萧风吟也笑了:“当时我就觉得你很奇怪,但是没往多想,不过你也把我骗惨了,害得我大晚上的白跑一趟。”
蓝宛婷将头扭向一边:“谁叫你当时那么粗鲁的。”
萧风吟吁了口气:“算了,这页咱们翻过去,我还是尽快帮你把生意做起来,在古代站稳脚跟后,我就回现代去了。”
此时,骄阳当空,晒的蓝宛婷汗水涔涔,不时用手遮挡着炙热的阳光。
萧风吟见状,将头上的草帽摘了下来:“大小姐,这个给你戴吧。”
蓝宛婷不好意思的推搪道:“不用,还是你戴吧,晒晒太阳正好补钙。”
就在两个人谦让之时,草帽一个没拿住,竟然掉进了水里。
望着草帽在水面上轻轻晃动,两个人不由愣住了。
这时,因为草帽离蓝宛婷比较近,她伸手将草帽从水中捞起:“这下草帽湿了,咱们谁都不用戴了。”
萧风吟灵机一动:“没关系,我有办法。”他说着,从裤腿处拨下匕首,连着茎干,割下了两片车轮般大小的荷花叶子,一个交给蓝宛婷,另一个自己拿着。
那荷叶的茎干像手指一样粗,上面布满突起,有些扎手。萧风吟在递给蓝宛婷的时候,特意在茎干的部位包上了手帕。
蓝宛婷从没想过,萧风吟原来还是这样一个细心体贴的人,原本对他的看法,一下子都被推翻了,看来以后要重新认识萧风吟才行。
古代的雨伞就是在荷叶上得到的灵感,此时,两个人手执荷叶,便如撑了两把遮阳伞,把火热的阳光阻挡在绿叶之外。
小船在湖心轻轻荡漾,蓝宛婷开始谈论正事:“萧风吟,据我观察,这里没有香皂,咱们先从小处做起,先做香皂你看如何?”
“做香皂能赚多少钱?”萧风吟感觉这个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