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了几声。
“她伤的是凡人,风鸣宗的弟子,无论仙凡,都需承担代价。”谢揽厌冷静的说,好似在提及一个与他无干的人。
“当然,我也可以不罚,但前提是,迟鸢离开风鸣宗。”
“…?!”
江望舒猛然抬头,她流露出极为不解的神色,而后冷笑:“呵,果然修了无情道的,就是越来越没心没肺了。”
“师姐!何至于此?”一直埋着头的江悬拽住江望舒,示意她别再多言。
江望舒摩挲着做到一半还未成功的指甲,一点未凝结的艳红染了她的指肉。
“谢揽厌,但愿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
谢揽厌这次倒是没说话,那双眸如秋日的晴空般湛蓝,只是晴空里划过了一道看不见的波澜。
他低声道:“不会的。”
那声音极轻,像羽毛,谁都没有听见,下一秒就被风吹得支离破散。
都搬出门规来,看来的确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江望舒不再多分给他一个眼神,快步离开了议事堂。
看着身后一直不吭声的江悬,她不爽的“啧”了一声。
“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江悬依旧穿着他的玄衣,不过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
“我看师妹似乎有些孤僻了,同龄的朋友都没几个,恰巧今日青鸾宗的递了拜帖,也带了小姑娘,就带她见了见。”
江望舒不耐道:“那又是怎么打起来的?”
江悬摇了摇头:“古有一见钟情,今有一见如仇。”
他摸了摸下巴,思忖了半晌:“那个小姑娘也有些古怪,也许我不该,不该让小师妹贸然接触她。”
江望舒大力的拍了江悬的肩膀,“蠢货,我们鸢鸢不是好斗的性格,这其中定有蹊跷。”
“这事没那么简单,还有,你究竟干了什么,身上一股血臭味儿。”
这次江悬沉默了。“…”
江望舒瞪了他一眼,“别装聋作哑,江悬。”
江悬的肩膀又是一沉,他露出受不了的表情:“好吧好吧,其实是因为大师兄。”他叹息道:“大师兄太生气了,本来想将师妹关上一年的禁闭,我替她求情了。”
禁闭从一年到一个月,求情的效果显而易见,自然就是挨打狠了。
江望舒看着他颜色黑沉了些的玄衣,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