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太有迷惑性,迟鸢气得哽住了,她举着桂花糕,恼怒反驳:“那不是因为你每次都把我甩成陀螺吗!”
小孩子哪里受得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然后江漓毫不客气地抢走了她的桂花糕。
他露出得逞的微笑,可爱的小虎牙冒出来,笑容里掺合了融化的牛奶与蜂蜜。
迟鸢没来得及教育他,因为越九青迈进了房门,那对毛绒绒的耳朵因为过于震惊而从厚实的兜帽里弹跳出来。
他说:“长老他们把天阶拆掉了。”
旁观的江漓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咦,狼?”
身为有实体的鬼魂,江漓想让别人不注意他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越九青僵硬了片刻,耳朵立刻藏进了猫猫耳帽子里。
他的眼里瞬间迸发出杀意。
迟鸢立刻瞪了白切黑的江漓一眼,他是故意的。
鬼吓唬狼,鬼坏,狼好。
不过她并不担心江漓说出去,毕竟宗门连鬼都有了,一只幼年狼崽…并不算出格吧?
没了古板的如果真人,很多事情都变得好说起来。
迟鸢这边正在思考如何解释他的身份,就见越九青睁着那双圆瞳,一脸天然地说:“还有一件事,我们宗门要有统一的校服了。”
风鸣宗之前从来没规定过弟子要穿什么,自由散漫,但是越九青能察觉到,这次真人是来真的。
也就是说,越九青不能再当反季节战士了。
迟鸢顺手搓了一把狼脑袋,“这…”
她说:“唔,符珏和然灯他们呢?”
有不熟的人在,越九青惜字如金:“炼器。”
自闭的江漓飘过来,雪白的脸气鼓鼓,“喂喂,你们别忽略我啊!”
迟鸢下定了决心,“没关系,我去跟师姐他们说。”
反正越九青待在宗门里不是一天两天了,
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要离开江州,去往更大的天地。
越九青当然能收起耳朵和尾巴,但对兽族来说这算是一种折磨。
于是她带着越九青和自己跟上来的江漓,来到了宗门前。
看着大概真人用灵力一块一块敲碎构成天阶的石阶。
凡是要入门的弟子,每个人都踩过天阶,如今它却被拆掉了,迟鸢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思考了片刻,在一堆弟子里望见了陆舟。
这是一件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