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分、年龄这些东西在立海大没有任何意义。这里只认用天分和汗水堆出来的实力。
今天是基础体能锻炼,同时作为教练的幸村早在上个星期就作好了每个部员的训练计划。他目光扫视一圈,出声:
“那边的你们,脚步慢下来了。”
边跑边聊的几个二年生前辈听到这道严肃的声音都不由得一慌,连忙闭上嘴巴加快脚步。
兜里手机传来震动,他拿出来一看,是明野发来的消息。
“我现在过来网球场这边了。”
幸村维持着肃穆的表情,发了一个“okk狗头”表情过去。
在相处中,幸村意识到明野之所以讨厌男生,主要是讨厌诸如“凶狠”、“暴躁”、“过度主动”之类粗鲁的在男性身上较常见的特质。
而幸村,自认为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人都更具攻击性。
日常生活中他待人友善,那是因为周围人已经向他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势认输。这种“认输”是无意识的,通过更客气的用词,谨小慎微的神情显露出来。可能因为太可怜了,让他不由得温和起来。
爪牙越是锋利,就越懂得收敛。
凶残的狼不会对朝着自己翻肚皮的同类下死口,被视作和平象征的鸽子反而时不时将表示投降的同伴啄咬得鲜血淋漓。
每当站上网球场,敢于站在自己面前的对手等同于在挑衅。幸村会拿出全部的本事让对方输得体无完肤,以此释放自己的攻击性。
这也是他离不开网球的原因之一。
只有明野是特别的。他希望她与他越来越亲密,所以小心在她面前收起所有攻击性,只展露最招她喜欢的一面让她看到。
他以“本来就在运
动,心率和血压都很高,要是突然再看到彩酱一定会受不了的”为理由,哄明野在每次来网球场前都给他发个消息。
不一会,明野到了。
因为这边到处都是男生,她果然不愿离得太近,远远站在银杏树下。
幸村蹙眉。
虽然距离很远,但他还是从她的步态和站姿看出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他打开铁丝网的门,向她走去。夕阳下,微风携着金黄的银杏叶在他随风摇曳的衣摆和袖管之间悠悠飘过。
随着他靠近,那种郁郁不乐的感觉又从明野身上消失了。她可爱地羞红了脸,埋下脑袋好像不好意思看他。
幸村摸摸她的头发,“还有四十分钟的样子才结束社活,可以等等我吗?”
明野点点头。
他急于知道明野不开心的理由,连衣服都忘了换,穿着运动服(还披着外套)就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明野告诉她美术室的白鸟拿来一本网球杂志,是不是他落下的。
“不是哦。”他问,“刚才彩酱心情不好就是因为这个吗?”
明野少见地沉下脸,“嗯。我看到了一篇报道,是一个叫井上的记者采访精市的。”
幸村脑海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也迅速白了下去。只记得那次采访,是关于他以yips攻击对手精神的问答。
从言语到打球方式,将他尖锐的攻击性展露无遗。
他顿住脚步,嗓音暗哑地开口:“彩怎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