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开口:“在同你说这件事情前,我想求你帮我分析一件事情。”
陈芸有些讶异:“什么事?”
沈知意看向窗外,想看看这个窗外的风景会不会好些:“我有个朋友,嫁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说不上好坏,只是夫君性子没什么责任心,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过好便好,享受着最好的东西,旁的事情一概也不管。”
陈芸更加讶异:“若不是今日是你第一次见我夫君,还就是马车上那么惊恐一瞥,我都快要觉得你说的是我家夫君了。”
“你家夫君也是这般性子吗?”沈知意露出讶异的神色:“那大约许多男子都是如此吧。”
“然后呢?”陈芸询问。
“有人算计我那朋友,我那朋友的夫君明明知道,却装作不见,既是因为这事情上他能得好处,也是嫌弃出手处理这事情麻烦。”
“那他就不管你那朋友?”陈芸忍不住询问。
沈知意点头看向陈芸:“而我那朋友发现这事情后,询问我接下来她该如何是好?
想让我帮忙出个处理的主意。
你知道我是个激烈的人,按照我的性格,我是希望对方直接和离,自己生活,海阔天空,逍遥自在。
但这世道,到底对女子不友善,所以我又想着或许她会更想选择我想的另一个主意,那便是装作不知道,解决了这麻烦,然后便这般继续生活,假装一切安好。”
沈知意微微一顿,询问陈芸:“若你是她,你会如何选择?”
陈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若是过去的话,我一定选择直接和离,不过现在的话,我大约会选择装作不知道,但也不会轻易饶恕对方。”
陈芸说着叹气:“出嫁女和离归家,到底不是那么好过的。”
陈芸说话间,小声的说了一件她堂姐的事情:“她便是死活要和离归家,结果回来了,在家中的日子很是难过,全是闲言碎语,也是她夫家同我们家有些生意上的牵连,最后闹的似乎生意上也有些麻烦,更叫家中的人怨着了。
虽然我觉得我父亲母亲不会这么对我,但我也不想这样考验人性。”
沈知意点头:“我给你说说那怀孕的法子吧。”
陈芸立刻看向沈知意。
沈知意开口:“这是我听一个游方道士说的。”
“他说,一方土地有一方土地的气运,成亲多年的夫妇若是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却在一个地方一直要不上孩子,可试试结伴出门游玩上几个月,到了风水适合她们的地方,说不得一下子就能怀上了。”
雅间的窗户都是开着的,沈知意的声音便顺着开着的窗户不经意间传到了隔壁雅间。
许承运直接忍不住询问娄卿召:“真有这样的法子吗,这样的法子能好使吗?”
“非礼勿听。”娄卿召冷淡开口。
“你说沈夫人说的那个朋友,会不会是沈夫人自己啊?”许承运又问。
“是谁都同你无关。”
“堂堂定北侯爷,镇国大将军娄卿召,怎么比我这个文人还死板。”许承运忍不住开口。
“并州牧之子不也不像个文人。”见娄卿召不理会许承运,娄卿召身后站立的劲装属见不得自家大人吃亏,立刻替娄卿召回怼。
许承运瞪钟奇:“卿召,我都帮了你那么多了,你这属下这么怼我,你也不管管。”
见娄卿召只饮茶,许承运又开始开口:“卿召,你同我说说呗,幼时咱们这些人里,你念书最好,知道的也多,你说真有这样叫人怀孕的法子吗,这郎中都治不好的事情,换个地方就能成?说起来我有个远房兄长也有这样的问题。”
“你若好奇,可以派个人去打探隔壁说话的两人,让人盯着几个月后的结果。”娄卿召大约被念烦了开口,只是声音依旧冷淡:“若不想等,也可以一会等这位沈夫人聊完了,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去询问。”
许承运眼睛瞬间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