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病,这家里遭罪了不少。呵呵……暮锦,回来晚了,说晚上想吃些什么?”
秦暮锦听后,点了下头。想起了那对懂事的孩子,那天拜年时,小的那个扒着门,对着桌案上的炒米糖,咬着手指头。是个白白嫩嫩的宝宝,梳着对发鬏,红扑扑的小脸蛋,很是好可爱。也是这娃娃惹得干娘心直痒痒,从此盯上他这肚子。哼!不过那孩子确实好乖,招呼他吃东西时,有礼貌乖巧听话。很是听边上姐姐的话,明明想吃却不主动伸手抓。
倒是像个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孩子,倒也奇怪了?秦暮锦甩甩头,没做细想。大的女孩嘛,只能说稳重的像个小大人。自己也是那天才知道,他嫁的这赵珊是个热心过头的女人,怪不得邻里关系变得那么好。只是帮助孤寡之家的话,他倒是没担心什么。可先前听绿雯说过那家的守寡儿子叫林南熙长得不错,哼!这才注意上了心,想着赵珊莫不是喜欢上别人,才又去讨好那寡夫的。
赵珊一看暮锦咬唇生闷气的样子,眉毛挑了下。闷笑不吭声,唉,前些日子她可是被绿雯念了好几次,可不敢提那啥林南熙林公子,否则她家这高贵猫咪非炸毛不可。呵呵,是吃醋嘛?嘿嘿,赵珊笑得像偷完腥独自品味着余韵的猫。秦暮锦一看赵珊笑了那么猥琐,气得起身踢了她一脚,骂道:“吃了什么了?笑成这德行!嘁!看你这德行。”转身拍掉身上的草木灰,打算解了围裙回屋去。
赵珊从后面一把抱住秦暮锦,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咬了下那小巧可爱的耳垂。秦暮锦气得回身想挣脱开,却给赵珊抱个满怀。对准樱唇吻下去,偷足了腥。最后还不满足的在微肿的红唇上又啄吻几下,才开心满意的松手放开秦暮锦。秦暮锦气红了脸,狠狠的一脚踩在赵珊鞋上。
赵珊没设防,痛得一声哀叫,捧着受创的脚跌坐在地上。看到赵珊的狼狈样,秦暮锦笑弯了腰,一手扶腰,一手抹掉笑出的眼泪。唾骂道:“色胚,活该!哼!阿福吃饱没,吃完跟我回屋去。不理这女人,晚饭我要吃打卤面。”阿福望了眼可怜的女主人,跟在男主人身后回了屋。
赵珊看到暮锦回屋后,拍拍鞋上的尘土。坐在地上无奈地笑了笑,唉,这世界的男人呀!和她原来世界的女人有的一拼呀,还好自己话题转的快,不然暮锦这小子发脾气,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呀。站起身洗了下手,赶紧按照‘太爷’的吩咐做饭。
吃完饭后,赵珊则将厨房收拾好,再把湿了的衣服收好,打算明天再洗。回屋忙着赶制元宵节的一些饰品,嘿嘿!后天就是元宵节了,要加紧了。秦暮锦则在边上帮着做最后的定型工作,赵珊看着秦暮锦低首巧手整定固形的动作,甜蜜一笑。她家的暮锦变了好多呀,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却是心灵手巧的平民男儿家,摸摸自己贴身的衬衣,呵呵,真不敢相信是她家暮锦缝制的。
针脚虽还稚嫩的很,衣服也是绿雯裁剪的。但却是暮锦一针一线缝制的,呵呵。心里现在都还感到阵阵温暖,这就是她现在的家。秦暮锦抬眼瞥到赵珊摸衬衣袖的动作,心里一甜,低首继续忙自己的。嘴角掩不住甜蜜的笑,她是自己的天。男子以妻为天,缝的那么丑的衣服,她也不嫌弃。
照顾病狗熊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忙碌着,可屋里的气氛却是出奇的温馨甜蜜。真是对平凡幸福的小两口呀,阿福趴在火炉边打着盹,炕上的小两口低首忙碌着,希望这幸福是永远。
一直忙到三更天,两人才起身洗洗睡了。赵珊上炕时,感觉头有点昏眩。但因为疲劳也就没多注意,熄了灯盖上被子倒头就睡了。想着睡一觉就会好些,明天还要去摆摊了。绿雯、尤文不在,钱姨也因为李府这阵子忙,怕也没空,自己要累些了。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后,冬日的暖阳调皮地透过掩得很厚实的窗子缝照了进来。秦暮锦迷迷糊糊睁开眼,瞥了眼墙边的沙漏壶,吓了一跳。呃,都己时三刻了(中午11时43。2分)。赶紧穿好衣服,坐起身来。搬开横在两人中间的矮桌,低首看向赵珊。都喊了好几声了,怎么今日起的这么晚呀,更别说喊他起床了。嗯,虽然昨日睡得晚了些,可这女人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死呀?
不看还好,一看心头一紧。赵珊蜷缩着身子,面色酡红。头侧倚在枕头上,闭目咬唇。秦暮锦伸手试探地摸了下赵珊的额头,一阵冰凉的触感让赵珊舒服的松开了紧锁的眉头,翻了个身,面朝上继续昏睡着。
秦暮锦吓得缩回了手,好烫!难道是昨日冻着了,怎么办?趴在窝里的阿福仿佛感觉到了主子的不安,爬起来凑到炕边,低呜着蹭暮锦的手。秦暮锦舒出口气,俯低身子拿自己的额头触碰了一下赵珊的额头。好烫!这下彻底慌了,伸手想去推醒赵珊,可又怕她正发烧的身体吃不消自己的推拉。赶紧急急的下地去厨房端盆凉水来,挤了个帕子搁在赵珊额头。
烧得迷迷糊糊的赵珊感觉到一阵清凉感,舒服的动了动身子。睡得更沉,浑身无力像灌了铅一般,赵珊只好任由自己继续躺着。好像感觉到边上有个人着急在喊自己的名字,可就是无力回应。本来热得和团火似的,可现在舒服多了。接着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好久没这么舒服踏踏实实睡觉了。
秦暮锦一看,急了。咬咬唇,打开炕头的柜子,翻出个小木盒。这是绿雯临走时交给他的,说是家里的积蓄都在这了,让他保管好。急急的取出腰上香囊里的钥匙,打开后拿出一锭银子,锁好放回木柜里。披上斗篷想出去找大夫,可想到自己从未单独出门过又刹住脚步。
回身看看昏睡中的赵珊,看到她苍白开裂的嘴唇,烧得火红的面颊。摸了摸蹭过来的阿福,蹲身安慰鼓励自己的说道:“阿福,她只是发热。我这就去找大夫,你看着家。回来给你煮好吃的!”
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轻咳了一下。便掀起布帘,出了屋。打开院门,左右看了看周围。拉了下遮面的绢纱,咬咬嘴唇。这里没人认识他,不会被那个可憎的女人爪牙发现的。干娘说了,那女人找了很久没找到他,应该没事了。低首锁好门,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去回春堂请秋大夫。
到了回春堂门口拉下斗篷的风帽,朝厅堂里望了一眼。还好秋大夫在坐堂,秦暮锦抿抿唇有些无措,自己太久没出来走动了。与人交际都有些许的紧张,刚才一路走来,蒙面低首快行。自己到真成了闺阁中的娇气男儿了,连出个门都觉得怪怪的。自从身子骨变弱了,反而显得畏首畏尾了起来。
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抬脚进门想着该如何开口应对。也不知道珊病得如何?因为心里的担心也就忘却了紧张,几步走到坐等的位子那,看秋大夫只一两个病人,该会很快结束。
秋大夫看到秦暮锦心头吃了一惊,想那赵五娘把自己这夫郎捧得和宝贝似的。以前夫妻关系如何她是不太清楚,可现在,呵呵,赵五娘现在可是这街坊四邻人人夸赞的好女儿家。伤了脑袋以后,变成了一个出了名的‘夫奴’。倒也不是笑话她,只是性格像是换了个人,对家人与周遭人的态度,为人举止都是大变样。
尤其是宠夫郎这件事情上,据说赵五娘还心甘情愿签下了个啥契约。对夫郎不好就自跪搓板,硬是把个男人捧到了天上。不过她这夫郎确实也是个少见不可多得的男儿家,就是身子骨弱了些。怎么今日让她的心肝宝贝独自出门了?
秋大夫笑了笑,将剩下的病人交给一边的徒弟处理。起身走到秦暮锦边上坐下,打算给他看诊。秦暮锦一看急了,赶紧开口解释道:“不是我,是五娘她病了。秋大夫,请快随我走一趟吧。”焦急的神情,即使脸被遮去一半,可眼睛里慌张焦虑的神色还是让人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