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乌丸莲耶望着吧台那边的景象,又轻飘飘地瞥了眼舞池另一边的fbi。
他笑道:“看不成侦探和小偷的好戏,也能看看公安和fbi互咬呢。”
琴酒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始终注意着大厅里的一切。
假面舞会安稳进行着,对于年龄不大的少年还有不打算进入舞池的客人,舞会并没有要求他们戴上面具。
换句话说,脸上的面具其实也代表着“我愿意接受某个人的邀请来一支舞”。
只是这种贵族舞会的潜规则,琴酒并不清楚。
他守在乌丸莲耶身边,已经拒绝了不知多少人的靠近,甚至他都不会给这些人说话的机会,直接用那双没被面具遮住的绿眼睛,冷冰冰地驱散对方。
琴酒皱眉,再次扫视一周,拦住周围人的视线。
他觉得boss实在是太受欢迎了。
在他过去陪乌丸莲耶出席乌丸家宴会的记忆里,眼前的场景同样重复过无数遍。
总有恼人的嗡嗡叫的苍蝇或者是拎着裙摆娇滴滴的姑娘接二连三地凑近,而乌丸莲耶从来是那副端着施施然笑容,悠哉悠哉地站在琴酒身后,任由琴酒驱赶走其他人。
只是此时,琴酒没有回头看,自然不曾留意到乌丸莲耶稍稍眯起的眼睛正危险地注视着偷看的客人。
虽然今日看似一如多年前的景况,可当年年纪尚小的冷淡少年已经不知不觉地长成如今这番招人的模样。
而当年孤高而气势正盛的乌丸家主如今也并不再用纯粹利益的目光看待琴酒。
谁知道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到底是想搂着谁的腰,牵着谁的的手,在音乐声中对视又贴近呢?
当又一曲终了,舞池边突然发生些许骚动。
原来是那名钢琴师突然请辞,说自己身体不适,希望现场能够有人代替他弹上几曲。
琴酒盯着那名身穿燕尾服的钢琴师,眼神微微深邃了些。
乌丸莲耶也略略看了眼:“……动物园?”
他笑了笑:“连钢琴师都是安插进来的啊,铃木家可真是大不如从前警惕了。”
琴酒压低声音:“boss,需要我去处理吗?”
“唔……”黑发男人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仿佛无意地轻轻看了眼琴酒左耳的翠绿耳坠,不知道想到什么,笑意更深了。
他道:“也可以。”
乌丸莲耶自然地抬手勾了下那颗水滴型的耳坠,笑:“别太久了哦,gin。”
他注视着那道银灰色的背影离开,视线落到那架令经理头疼的钢琴。
在场的宾客谁不是家世显赫的上流人士,就算大多数都擅长钢琴这样优雅大方的乐器,也不会乐意在这样的宴会上沦为旁人的伴奏。
本来应当主持大局的铃木次郎吉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管家和经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乌丸莲耶注意到舞池里已经空了不少,很多或可疑或重要的“宾客”或是“服务员”甚至“调酒师”都消失了。
想来,大厅以外的地方已经开始上演精彩的好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