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属于哪一种,暂未可知。
以她现在的道行就算知道又如何?还不如不知。禁足百年就百年,时移世易,或许百年之后三界又是另一番光景。
“这个……”本想说容易的,但孟吉的脑海里忽而响起“不行”,立马话风一转,“肯定不行,仙凡有别啊。不如这样,你有什么未了之事不如告诉我,我帮忙去瞅瞅?”
一旁的菏羽听得轻挑眉,默默喝茶。
桑月不知就里,想了想,摇摇头,“算了,”起身朝二人行揖手礼,“药草种子的事就劳烦二位了,最好能有新鲜的植株和成品丹药、药剂。有对比,成功率高些。”
“行,放心吧。”孟吉爽脆应下,起身还礼。
菏羽虽然暴躁,但礼不可失,也一同起身还礼。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这才低声问道:
“她是新来,不是傻子,哪天能出去了随便找个人一问,你就完了。”
虽然他反感她推诿侍者职责,但一码归一码。他跟孟吉刚到仙尊座下时也有过争执,掰扯清楚就没矛盾了。而孟吉今天的话有欺骗成分,总会被戳穿的。
就她刚才那吃不了亏的性子,知道真相不发火才怪。孟吉是老好人一个,他不希望他有被同僚质疑的那一天。
“无妨。”孟吉笑了笑,重新坐下继续品茗听雪。
见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有别于以往的耿直性情,菏羽立马秒懂,坐下来悄声问:
“又是主上的意思?”
孟吉但笑不语,同僚上千年,很多事意会就行,不必说出来。菏羽不再追问,仅是微微轻叹:
“她上辈子是救过主上么?对她这么宽待。难怪大家同为侍,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干。”
救过主上的人,有这待遇其实很正常。
唉,还以为从此能多个人分担职务,然后大家伙偷懒的时间能多延长几天。结果人家野心大得很,只想自个儿偷懒,毫无大局观念。
“别这么说,主上那架琴也不好惹,侍候它并不轻松。”孟吉安慰。
“天天擦一擦那不存在的灰尘有什么难的?”菏羽始终难以释怀,“要不是看在她是咱宫里唯一的雌性,我……”
“你能咋滴?揍她?”
“……”
那肯定不能,人不犯他,他不犯人,除非仙尊下令……俩侍躲在自己殿里叨叨念,此时的桑月离开东偏殿,不知不觉间来到正殿的路口站停。
有时候,领导的底线是可以试探的。
如果不试,那就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将来得知会觉得自己亏了一个亿。经过一番头脑风暴后,桑月深呼吸一下,站在路口转身朝正殿作个揖:
“主上……”
音量不大,如果他没闭关应该能听到。如果没有回应她立马撤……
“进来。”正殿方向传来声音。
她:“……”
其实不进也可以,她只想跟下界朋友通个话或者下界去瞅瞅罢了,他应一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