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行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去打电话,声音很低。
“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吧?”
病房内,护工大姐一脸八卦地问道。
何斯迦故意苦着一张脸,惨兮兮地点了一下头:“应该是。”
“我想办法治治他!”
护工大姐站了起来,穿上外套。
等傅锦行一回来,护工大姐就大声说道:“真麻烦,我不伺候了!钱退给你们,再去找别人好了!”
说完,她把傅锦行之前给自己的一千块往病床上一摔,扬长而去。
半夜三更,上哪儿再去找护工?
傅锦行傻眼了。
等他反应过来,立即愤怒地问道:“你把人家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何斯迦耸耸肩,眼中充满不解:“我哪知道啊,可能人家看你不顺眼吧!”
“你!”
傅锦行气得说不出话。
她马上“哎呀”一声,用手捂着肚子。
“我需要卫生巾,你去买一包。”
何斯迦十分自然地指使道。
他瞪着眼睛:“我怎么会买这种东西?还有,刚才买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她指了指傅锦行的嘴,振振有词:“你鼻子下面那个东西是喘气的?不会买,难道不懂得去问?刚才我忘了,现在又想起来了,不行吗?”
他哑口无言。
沉默了几秒钟,傅锦行认命地去买东西了。
十多分钟以后,他拎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回来了,气冲冲地往何斯迦的脚边一放。
“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东西还有什么棉柔的,网面的,带护翼的,加长的……”
傅锦行脸色微红,显然是有些害羞了。
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何斯迦翻了翻白眼,懒得回答他。
“我去卫生间,你给我举着。”
她理所应当地吩咐着。
傅锦行只好举着她的输液瓶,跟她去了卫生间。
等到何斯迦终于沉沉睡去,天边已经露出来了一丝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