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一点儿。”燕西楼答。
青汣只顾着他手上的烫伤,便也未曾留意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得逞与狡黠。
六安茶楼向来处事周到,很快便让伙计送了烫伤药来。
青汣一边替他涂药,一边轻声道:“前几日我给药初年去了信,拜托他让云叔来金陵一趟。”
“你还惦记着那个药初年?”燕西楼突然炸毛,药也不涂了,猛地抽回了手,脸色奇差无比!
青汣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惦记他了?我写信给他是为了让云叔来帮你治眼睛……”
“不治!坚决不治!就让我瞎着好了!”燕西楼一听到「药初年」这三个字,脑海中便会控制不住地想起之前在药王谷时,药初年的冠礼上汣儿特意为他准备生辰礼的场景,越想越火大。
不行,这件事在他这儿过不去!
瞧着他这副黑脸模样,青汣忽而福至心灵,试探着说了一句:“燕西楼,你这个行为会让我误以为你是在吃醋……”
“是!”燕西楼坦然承认,理直气壮道:“我就是吃醋!”
他如此直截了当地承认,青汣反而愣了一下,继而问道:“理由呢?”
“你给他送了生辰礼!”燕西楼控诉道。
被他这么一提,青汣也终于记起来了:“你是说那个根雕?”
当初在药王谷,药初年的冠礼上,自己出于礼数,的确送了一个根雕作为贺礼。不成想这件事竟被某人心心念念惦记了这么久……
第四百三十五章大结局
燕西楼冷哼一声,高傲地撇过头去。
青汣顿觉头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来我也送过你一个根雕笔筒?”
“那不一样!”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燕西楼的语气愈发幽怨嫉妒起来:“他的是你主动送的,我的却是自己死皮赖脸讨要来的!”
青汣:“……”合着您也知道自己死皮赖脸的德性啊!
但这话她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这些日子,她也算是摸清了某人的脾气——只能顺毛捋。
于是换了个说法,委婉道:“他是外人,又帮了我许多,我自然是要送份贺礼聊表心意,至于你……”
“我又如何?”燕西楼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你我是夫妻,你想要根雕,我随时都可以送你。”
「夫妻」二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青汣脸上亦有些发烧。
她在哄人开心一事的天赋向来有限,眼下也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不想这句话虽直白,却恰好正中某人下怀!
燕西楼听罢嘴角便抑制不住地上扬。但碍于面子,很快便收敛一二,十分勉为其难地道:“咳,既如此,那为夫确实不该同一个外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