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听也知道含妈量极高。
谢河野当然没听,转而找到了何今臣的号码准备给人也拨过去,先看到了岳砚祁的名字,想起上次被这人说捡尸,又打算先打给他。
下一秒,听到阳台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回头一看,孟纾站在那,穿着他的衣服,松松垮垮宽宽大大,衬得她愈发娇小。
孟纾抱臂站在那,夜里的冷风将她吹得缩了缩脖子,谢河野立刻大步上前,用身体挡住了夜里的凉风,掐着腰一提就将人提进了房间,然后将门带上。
孟纾顺势抬手抱住他的腰,一脸的揶揄:“你怎么那么幼稚啊,谢河野。”
她都听见了,幼稚鬼,半夜挨个给人打电话。
要换她是李诵都想狠狠给他揍一顿了。
谢河野没出声,孟纾说完猛地顿住。
心细如她自然没错过男人泛红的眼眶。她抬起指尖想要触碰男人的眼角,却被一只大手截住,掌心很热,握在手里细细揉捏,沉声问她:
“怎么醒了?”
孟纾不答,反问:“你怎么……怎么哭了?”
谢河野沉沉望着她,不说话。好半晌用力将人抱在怀里,力气很大,大得孟纾本就被他磋磨得快散架的骨头都快拼不起来了。
他心头熨帖着柔软与湿润,现在才好像握住了一点,他曾试图拼命找回握紧的,直到现在才好像触碰到了。他真想将自己嵌入孟纾的心脏,再也不要分开。
幼稚的起来打电话恨不得昭告天下,不过是想通过这些方式来证明是真的,不是做梦,哪怕李诵现在从上京飞过来给他按在地上打一顿、留点疤都好,至少能证明,这如梦般的所有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无论是下午孟纾主动亲他,亦或是那句胜过一切情话的“谢河野,我想好了。”……
都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他声音很低很沉,比长夜更晦暗不安。
“宝贝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不要我了,行吗?”
孟纾回抱在男人腰间的手一僵,谢河野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高高大大的男人弯着腰勾着头,紧紧的簇拥着她。
他低声下气,小声哀求:“你相信我,我能够解决,不管遇到什么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就只用爱我,好好爱我就好,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别不要我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再来一次,我会……死的。”
孟纾的心猛然一震,似乎被无形的网套笼住,绳结两端开始收紧,将她的心也包裹的快喘不上气来,稍得喘息,就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更用力的回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胸前。不知不觉,就流下了清泪,浸湿了他胸前的布料,湿润了她的脸颊,谢河野一颗心也像被泡进咸咸的海水里,心疼的无以复加,捧起她的下巴,珍视的、宝贝的。
仔仔细细的吻上她的眼皮,鼻尖,没一滴泪被他亲去,亲昵辗转,耳鬓厮磨。
“别哭,宝贝儿。”
“别哭……”
“别哭……”
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孟纾听的。本来只是她一个人哭,现在谢河野也开始哭,本来只是眼眶微红,现在哭得眼睛泛起红血丝,还故作坚强的别过头去,嘴硬说自己没哭,不肯让孟纾看他。
孟纾不哭了,谢河野却怎么也止不住。被发现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坐进沙发里,将人抱在腿上嵌入怀里,自顾自的哭蒙了。
孟纾有点手足无措,不明白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明明哭的是自己啊。hr